龚大夫给卫琮曦把了脉,然后又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腿,最后笑道:“没什么事,卫公子身体康健,只是优思太重,平日里要多想些开心的事!”
施落冷笑,面上却一副没什么兴致的样子。
龚大夫起身,身边的药童连忙去扶,却“不小心”撞倒了卫琮曦的椅子,椅子侧翻,卫琮曦掉在地上,药童慌忙去扶,脚在卫琮曦腿上重重的踩了一下。
施落攥紧了拳头,心里恨得牙痒,却没有办法,不敢半点显露。
“卫公子,对不起,对不起!”药童说着,将卫琮曦扶了起来
卫琮曦见怪不怪,即不悲伤,也不愤怒。
龚大夫见卫琮曦的腿确实没有感觉,眼底染上一抹笑意。
“卫公子,实在抱歉,我这药童太毛燥了,冒犯了!”
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有半点愧疚。
施落冷眼看着,心上却像是被人狠狠的扎了几针,看着卫琮曦那个样子,她就是难受的不行。
他们这么做是在他伤口撒盐。
“没事!”
卫琮曦淡淡应了一声,就不在说话了。
龚大夫和药童往外走,施落跟了上去。
出了门,龚大夫诧异的看着施落:“施小姐,您这是…”
施落往他手里塞了一块很小碎银子,干笑了一声,扭捏又害羞的说:“龚大夫,我想问问有没有那种药啊?”
龚大夫都是一愣:“什么药?”
“就是…”
施落看了药童一眼,药童很识趣的避开,往前走了几步,施落才小声说:“就是…哎…我若是喜欢一个男人,怎么让他也喜欢我的药!”
龚大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睁大眼睛看了施落几眼,对于施落的传言他听过,这三年来他给卫琮曦看病,她要么站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讽刺卫琮曦,要么就是不在家,总之不是个正经女子,而且她和一个秀才不清不楚的,他多少也有耳闻。
如今她又要这药…
龚大夫自然不觉得她是用在她和卫琮曦之间的。
龚大夫肥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施小姐,这…”
施落道:“龚大夫,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您就帮帮我!”
施落狠了狠心,又掏出十几个铜板来,穷酸讨好的样子,让龚大夫连连皱眉。
“我回去找找吧!”龚大夫说,却并不接她的铜板。
施落又说了几句,才回去。
药童走过来问:“她要什么?”
龚大夫躬着腰,恭敬道:“这个…”
药童皱眉。
龚大夫连忙说:“cuī_qíng_yào!”
药童也没想到施落能无耻到这个地步,还没说话,龚大夫补充道:”而且,肯定不是用在卫琮曦身上!”
药童很快就明白了,随即脸上浮起一抹厌恶:“给她!”
“是!”
两个人回到药堂,进了内室,药童问:“卫琮曦的腿怎么样?”
龚大夫说:“已经完全不中用了,今天我还特意用银针刺了他的穴位,若是有知觉,一定忍不住,可他连眉头都没皱,显然他的腿是真的废了。”
龚大夫说着,心里却满是不屑,这些人也真是,明明是个废人了,还一直试探着,又不干脆杀掉,真搞不清楚他们想什么。
药童想到昨天监视的人被引走的事,心中犯嘀咕,难道是个巧合?
这么想着龚大夫已经在配药了,脸上还挂着阴险的笑容。
药童看着他问:“你在干什么?”
“当然是给施小姐来一剂猛药了。”
药童冷哼:“你可别把人玩死了!”
“放心吧,只是帮施小姐助助兴!”
卫琮曦越惨,上面那位不是越高兴吗?这么多年他早就看明白了。
…
施落回到院子,就见卫琮曦坐在椅子,脸色倒是平静的很。
“你没事吧?”她问。
卫琮曦抬头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问,只说:“我饿了!”
“中午吃包子好不好?”施落识趣的没继续追问。
卫琮曦点点头。
施落又说:“韭菜土豆馅的包子吃过没?”
卫琮曦一怔,他没想到土豆和韭菜还可以做包子?
施落笑道:“其实之前我也不知道,不过上次在集市的包子店有卖的,蔡大娘他们也说好吃,我们今天试试?”
卫琮曦点点头,不过兴致不高。
那个龚大夫和药童一定是皇帝的人没错了,刚刚那么对他,简直算得上侮辱了,可是卫琮曦却像是习惯了似的。
其实施落明白,成年人世界里的习惯了,不过是因为无可奈何罢了。
就像现在的卫琮曦。
“卫琮曦,等轮椅做好了,我带你去集市吧!”施落忽然说。
卫琮曦有点走神,听到她这么一说,抬头,朝她道:“不了!”
施落一怔。
卫琮曦又说:“我永远不能离开这个院子!”
说完就回了房间,施落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她几乎忘了,皇帝的圣旨里是这么写的,除非死,否则卫琮曦不能离开这个院子。
施落之前以为卫琮曦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敏感多疑,可是现在她有点理解他了。
要么怎么说,巴掌没打在谁脸上谁不知道疼。
没有亲身经历对方的痛苦,就永远不要说出能理解对方的话来。
施落以为自己能理解卫琮曦,现在看来她太天真了,而且她之前想着等赚够了钱就带他离开这里,如今看来,这种想法是多么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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