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断案,但是电视剧看的不少,里面不都是一个套路吗?
四王八公最后都是要衰败的,可能就是从这儿牵扯出来的,他们家自身都快难保了,他还敢和这些人走的太近吗?
揉了揉胳膊将身上的寒意搓掉,林暄松了一口气看着知道的比他还少的阿甘,摇头感叹了一句傻人有傻福,不知道才不会心累啊。
往周围看了一圈,很快恢复了精神的林暄看着一溜儿的豪门大宅,觉得还是先出了这条街才能问出来宁安王府的位置在哪儿。
“阿甘,咱们明天要回家,想好要给家里带什么了吗?”一边走一边说着,林暄皱着眉头也有些发愁,“咱们几年没有回去了,总不能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
想起来家里比他们走之前还添了两个孩子,林暄更发愁了,木枪刀棒什么是肯定不行的,他从军已经跌破一群人的眼睛了,如果再将他们家大侄子也带歪了,大哥可能直接就将自己赶出家门了。
阿甘也没准备过这些,今天到荣国府来的东西还是谢府的管家准备的,因此这时候提不出什么有用的建议也只能摇摇头。
无奈叹了一口气,林暄绞尽脑汁想着,他昨天虽然走遍了小半座城,但是现在也不知道该到哪儿去。
好像送什么都不合适,他小时候从那些世叔世伯们手中受的都是什么来着?
因为自己从小就不喜欢读书,那几位世叔世伯也都是按着他的心思来的,总不能直接套在大侄子身上。
敲了敲脑壳发现自己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林暄索性不想了,先去宁安王府才是正事儿。
街口处,一早将要出门的活儿抢过来的长恒叼着根草将车夫赶到一边儿吃酒自己坐在那儿,一手搭在蜷起膝盖上的样子让路过的人忍不住往那儿看了又看。
这人样子这么凶,该不是来寻仇的吧?
这一条街只有荣宁两座国公府,哪个不要命的敢到这儿来寻仇?
这么想着,出去采买的下人也没有多停,嘀咕了两句之后就驾着马车各自回家了。
大老远看到长恒坐在那里,林暄愣了一下,然后脸上带了些许笑意,“走吧阿甘,咱们不用去问路了。”
他们能看到长恒,那边长恒自然也看到了他们,以手撑着木板翻身利落踩在地上,长恒快步迎了过来,“我的将军唉,王爷让属下在这儿等着你们,这不,连马车都准备好了。”
看了一眼方才长恒坐的马车,林暄朝他挥了挥拳头,“你可正经点儿吧,赶紧赔了人家车夫的损失,然后咱们再走。”
撇了撇嘴又没有骗过去,长恒过去给一旁蹲着喝茶的车夫补上这一上午的银钱,然后才将不远处的马牵过来。
肯定是马车太破了所以才被看了出来,下次再来接,他一定先在府上找好马车。
揉了揉脸看着林暄一声口哨之后跑出来的神驹,长恒拍了拍有些焦躁的坐骑,心里庆幸还有一个阿甘和自己一样。
然而,阿甘摸了摸被自己养的油光水滑马,抬眼朝他笑笑然后翻身上马。
因为和里飞沙接触的多了,军中其他的马已经习惯了里飞沙凶残的气息压制。
捂着胸口看着这俩人,长恒紧紧握着手中的缰绳,瞪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除了他自己眼睛疼,他的马并不会因此不怕里飞沙。
有长恒在前面带路,林暄和阿甘也不用绕远路跑出去问了句再回来,因此到宁安王府时还正好赶得上午饭。
特意等着他们回来才让人上饭,涂景阳看着一身常服显得柔和俊俏许多的林暄,合上扇子在手上敲了两下然后想着给这人换个其他颜色的衣服会是什么样子。
在林暄跟前一向没什么架子,让阿甘和长垣一起去休息,涂景阳招招手示意林暄坐在他旁边,然后才慢悠悠说道,“今天在荣国府可见了其他人?”
这个其他人,自然是荣国府的女眷。
涂景阳自己就是被人编成段子四处讲的存在,因此对京中小道消息的传播很是了解,荣国府几位夫人前不久因为一个孩子闹的满京城皆喊宝玉,只这么一点,他就不敢对那些人的礼教有什么盼头。
不明所以看着涂景阳,林暄的神情也放松了许多,“去荣国府自然只见了荣国公,难道今日荣国府还有其他客人?”
“并没有,只是随口一问罢了。”这么说着,涂景阳紧接着转了话头,看饭菜都摆好了然后让下人都退下,“因为你要来,本王特意让厨子做了些京城的特色菜点,尝尝合不合口味。”
所有明天就要去扬州,也没必要再去找能做江南菜系的厨子,只让这馋虫尝尝京城的特色是什么就够了。
对林暄的性子记的清楚,当年在灵宝城的时候,这小子就早一趟晚一趟去外面,还非说什么早晚走走消食对身体好,实际上却不知道跑到哪个小摊上坐着去了。
其实只是饿的比较快,自认为还在长身体的林暄对饭菜没什么太大的要求,能填饱肚子就行,当然味道好就更好了。
一边扒着饭一边听涂景阳介绍哪道菜有什么来历,林暄看着那做的一道比一道精致的菜都有些不忍心下筷子了。
发现他说了那么久,桌子上的菜一个都没有被动,涂景阳愣了一下而后哑然失笑,最终还是自己拿了干净的筷子给旁边人布菜。
“明天一早咱们就去码头,水路近些,也能早点到扬州。”
将口中的鱼肉咽下,林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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