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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枣想想又问:“尚哥儿,城里既然有重阳节归宁的风俗,那咱们娘重阳是不是也要归宁?”
“嗯!”谢尚点头:“往年的今天我都跟我娘归宁回来了!”
“今年咱们老爷在外面做官,太太也不在家,而你又才刚进门,家务都还没摸到边,若娘和爹赶现在归宁,家里可就没主事的人了!”
“红枣,”谢尚认真道:“往后你得尽快地学会家务,给娘分忧!”
红枣……
所以,红枣忍不住想她公公赶现在娶她进门,其实是为了让她婆婆能腾出手来回娘家?
这也太甜了吧?
而她这个小丈夫谢尚竟然也这么想!
真是笑哭!
“糟糕!”谢尚忽然惊呼道:“忘了件大事!”
“什么大事?”红枣赶紧问。
谢尚不理红枣。他自顾把头伸到帐子外开始唤人:“彩画,彩画!”
隔壁炕上守夜的芙蓉听到呼唤,赶紧进来问道:“尚哥儿唤奴婢,可是要喝茶?”
“芙蓉,”谢尚立刻应道:“赶紧地,叫人去上房问问,大爷和大奶奶打发人给老爷和我舅家送重阳节礼各是哪天?人出发了没有?”
听到谢尚提起重阳节礼,红枣瞬间想起前几日谢尚吩咐灵雨做干发帽的事,不觉心中懊恼——先谢尚让灵雨做干发帽的时候确实说过要孝敬老爷,而她却一直都没把老爷在赤水县,东西得提前送过去才能赶上过节给联系起来!
芙蓉答应着出门叫人,谢尚方问红枣道:“红枣,今儿午晌,娘让厨房做了多少重阳糕?”
正想着干发帽的红枣……
“你不知道吗?”谢尚看红枣一脸茫然又道:“那你往后可得留心了。即便娘吩咐厨房的时候没告诉你,但你事后得打发人去厨房问问。”
“你必须得心中有数,如此才能帮衬娘管好家务!”
虽然谢尚的要求有些想当然,但对于职场滚过的红枣来说却觉得理所当然——职场上但凡想有点建树,职务能往上升,红枣想:越过上面有资历能力甚至后台的前辈去,在己身爹娘甚至还有丈夫都不够硬核的情况下,可不就得靠忍辱负重,面面俱到,能人所不能吗?
“尚哥儿,”红枣跟谢尚表态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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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我每天都去厨房瞧瞧!”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红枣想:甭管逢年过节还是家常过日子,一个家最要紧的地方就是厨房了。
所以,她着手家务就先从厨房起,然后由点及面,全面开花——比如她前世工作上承接新项目的时候,那真是削尖了脑袋也要去抢核心业务,即便明知道抢的工作又烦又累。
谢尚看红枣听教,且一点就透,便想着俗话说的“好鼓不用重锤”,反倒拉着红枣的手抚慰道:“刚我心里着急,话说得便有些急。你心里明白就好。”
“你才刚来,很多事不明白,等一两年经多了就好了!”
近来红枣被谢尚拉手拉得都有些习惯了,故而当下虽被谢尚握着手,心思却全在谢尚的话上。
一两年吗?红枣心说:那就先定一年吧!毕竟前世劳动法规定的最长试用期也只是半年。
接下来一年,红枣给自己竖旗:她的目标便是成为她婆婆的合格助理,可以在她婆婆短途出门的时候暂代她的工作!
谢尚又道:“幸而刚刚我想起来了,只不知去送礼的人走了没有,咱们的干发帽还能不能赶上?”
“对了,灵雨把干发帽送来了吗?”
红枣摇摇头,迟疑道:“八月三十晚上才说的事,至今不过才六天,而老太爷、老爷、爹、娘一人两个,最少也得八个——灵雨一个人只一双手,怕是没这么快!”
“那有几个便先算几个吧!”说着话,谢尚又把脑袋探到喜帐外开始叫人:“芙蓉,芙蓉!”
红枣……
灵雨来的很快,来时还带来了她近日做的三十来个干发帽。
为了能在谢尚面前露脸,这些日子灵雨为做干发帽,可算是废寝忘食——少奶奶和她陪嫁丫头的针线都不行,灵雨想:那么只要她做好了干发帽,尚哥儿一定会对她另眼相看!
灵雨以为她的前程在此一举!
灵雨的针线原就出色,现加上用心,她带过来的帽子不但裁剪成贴合人脑袋的,绸缎的颜色和图案在屋子中间,正经的开始打腹稿,谢尚却发现自己脑袋空空——这个干发帽一头圆一头尖长,谢尚纠结:要怎么落于文字才算不落俗套,让人印象深刻呢?
红枣盘腿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玉念叨一会儿“仁义智勇洁”,一会儿睁眼看看谢尚的动静,以防自己睡着。
谢尚被红枣看得心烦,然后眼见碧苔的墨都磨好了,而自己还没得一句,不觉迁怒道:“红枣,你别再打扰我了,你这样可教我怎么专心?”
莫名其妙的红枣……
“尚哥儿,我话都没说一句?怎么能影响到你?”红枣可不受冤枉,当即与自己辩解道。
“可你老看我!让我都没法专心!你不知道这做文章有多难,一点干扰都不能有!”
学渣!红枣心里鄙夷:只有学渣写个作文才这么多事,比如她,前世考试即便监考老师就站她身后看她写,与她也没一丝影响!
“写这个说明很难吗?”红枣故意装不懂问道。
“不难?”谢尚冷笑:“你会写吗?”
就等你这句话了!
红枣松开盘着的腿,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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