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花一见就明白了,赶紧低声问道:“看到谁了?”
“谢福!”红枣心里叫苦不迭——她刚咋就把谢子安这个的头号狗腿给忽略了呢?
听到姓谢,李桃花紧张问道:“不要紧吧?”
红枣稳稳心神然后说道:“没事,这是我家!”
自家主场,红枣想:她可不能输!
深吸一口气,红枣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走出了墙角。
谢福看红枣走近,心中诧异,两手却已抱拳拱手准备问好,不想看到红枣食指抵唇示意噤声便就没再出声。
谢福看红枣走到他对面门边也不进屋,竟是大大方方地扒着门框张望屋里动静,一时也是无语。
红枣小姐,谢福禁不住心底吐槽:您这样当着小人的面偷窥,真的合适?
直看到谢尚喝完一杯茶放下茶杯后,李满囤方才明知故问道:“不知谢少爷此刻前来所为何事?”
“伯父,”谢尚站起身一躬到地:“小侄不才,特奉家父之命来求娶您掌珠为妻,还望伯父成全!”
谢尚和谢福商议了一路终还是决定礼贤下士——到底是他爹看好的儿媳妇,他若不能给他爹娶回去,岂不是特别无能?
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谢尚想:他爹为了他这件婚事能成,都能装醉骗婚,他现给未来岳丈低个头又算个啥?
谢尚的行为完全出乎了李满囤的预料
古话都说“不速之客,敬之终吉”。李满囤原本打算他敬着谢尚这个不速之客,结果不想却被谢尚抢先致敬——一时间便有些受宠若惊。
李满囤赶紧上前扶住了谢尚急道:“谢少爷,您,您这又是何必?您家资巨富,自身又是一表人才,什么样的好姑娘寻不到?何苦就盯着我家红枣呢?”
“我家红枣,不过一个庄户姑娘,连脚都没裹过,如何能给你家做媳妇?不行,不!quot;
行的!”
“伯父,您过谦了!”谢尚说道:“自从去岁您发现的枸杞生意惠人无数后,您的德行就在这雉水城内外广为传颂!”
“啥?”李满囤惊了——竟然有许多人在夸赞他的德行吗?他咋不知道?
“比如家父,”谢尚流利说道:“就是在听说了您的高德之后主动与您交结,然后发现‘闻言不如见面’,您比传言中更加地德高望重、古道热肠,进而便与您结为好友,现在更想同您结为儿女亲家,让我也能广受福泽,时时地受您的教诲!”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谢尚真不愧是谢子安的儿子,当下吹捧起李满囤来比他爹还能不要脸十倍!
李满囤原本就为自己发现枸杞生意而暗搓搓地自豪——看过去一年他们一个高庄村村民日子的改变,可不都是打他身上来的?
故而现经谢尚这么一捧,李满囤虽没喝酒但却和喝醉了酒一样地整个人都飘了起来,然后就信服了谢尚的话——谢尚他爹,谢大爷都看重他的德行呢!
甚至还主动地跟他结儿女亲家!
红枣隔门听着,直觉要糟——她爹一向最不禁夸,一夸就飘,一飘就要乱许愿!
红枣刚想走进屋去提醒她爹,不想却听她爹说道:“谢少爷,您说教诲啥的,我可不敢当。不过,我近来读四、大诰倒是有些心得,你若想听,往后只管来。”
“就是儿女亲家啥的,也不是不行,但这事儿呢,得到了年岁再商议。我家红枣现还小呢,我还想多留她几年!”
闻言红枣跨向门槛的脚又收了回来——没想到啊,没想到,红枣心中暗笑:她爹还有这份中了糖衣炮弹后吃了糖衣砸回炮弹的能耐!
刚她真是白担心了!
谢尚也不是白给,立刻接声道:“伯父,您说得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您疼爱红枣妹妹的一份心,我爹原也是知晓的。”
“如果可以,我爹也不想强人所难。但奈何我爹是真没法子了,所以才有了这个不情之请。”
“你爹也有没法子的事儿?”李满囤惊讶了。
门外的红枣在理智上提醒自己赶紧进屋阻止谢尚的后话,但奈何好奇心害死猫——她着!quot;
着实想吃谢大爷这个不情之请的瓜。
如此不过迟疑了一下下,屋里谢尚便已打开了话匣子涛涛不绝地说了起来:“伯父,外人看我们谢家,十三房人声名赫赫,人丁兴旺,殊不知我长房嫡系一脉人丁稀薄,子嗣艰难,连我在内至今已是三代单传!”
这事李满囤此前还真没想过,但眼下听谢尚如此一说,屈指算了一下,心说还真是!
“伯父,”谢尚接着说道:“故而我爹虽然饱读诗,学问满腹,但奈何家务缠身,这些年来连乡试都不能下场一试!”
“啊——,家务还能盖过举业?”李满囤倒吸一口凉气,不信道:“不至于吧?你爹咋会忙得连个下场考试的时间都没有?”
“考试时间倒是有,但考上了呢?”谢尚摊手:“我家里这摊可是要交给谁去?”
“比如,我爷先也中了举人,可这些年我太爷爷在外面做官,他又何尝敢离家一步?”
“所以直等到去岁我爹能全盘接手家里事务后我爷才能撂开手去做官。”
“可这时我爷都六十岁了!”
李满囤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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