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三斗一眼瞧见姚夏燃手下里多出两个人,直接略过鼻青脸肿的牛大盯上了大个儿飞兼肩膀上一脸懵圈的应予……和应予匆忙之中被涂上的两个丑巴巴的红脸蛋儿。
心领神会的微微一笑丘三斗殷勤的帮姚夏燃拍掉鞋面上的灰尘,“这么多天杳无音讯您是去哪儿了啊,下次出营前知会下官一声我好派专人伺候您。哎呀,这位是个姑娘?!”
丘三斗一个飞跨窜到应予跟前,想要撩起应予的裙子时被大个儿眼疾手快按住。丘三斗悻悻的抽回手,“燃大人我不是听说家主下令给你送来的女人已经在路上了,怎么您还耐不住寂寞去掳了个回来呢,这要是让家主知道了……”
姚夏燃手下们飞快的交换眼色,果断舍弃之前商量好的说辞,对丘三斗笑眯眯摆摆手,“不是掳,我们将军是接。”
“这正是你说的那女人。”小个儿反应迅速的把应予扔上姚夏燃的马背。瞥见手下几人拼命朝自己挤眉弄眼,姚夏燃敷衍的摸了两把应予的屁股,“没错。”
“我日,刺激。”丘三斗一个踉跄捂住自己胸口,见姚夏燃一行人走远结结巴巴把信使招呼到跟前,“快快快,给家主写信,就说我们手里终于有了姚夏燃的把柄。”
“大人此话怎讲?”信使不解。
丘三斗小眼睛噌噌冒光,兴奋的上窜下颠,“女人!瞧见没?活的!!那油盐不进只爱砍人的姚夏燃千里迢迢亲自去接了个女人回来,还……还当着大庭广众用手……哎呀我说不下去你快写!”
乌白营地扎在狭长谷地的出口。姚夏燃带应予穿过c,ao练场成排的武器架,站在一片开阔高地上指着坡地上密密麻麻的营房对应予说,“这里全部的士兵加起来都不是我一人的对手,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不自量力说‘驯服’明白么。”
被大个儿拎在手里的牛大泣不成声连连点头。应予吃力的坐起来,神情震撼的看了一会儿灯火通明的山谷最后扭头锁定了夜空下姚夏燃黑白分明的眼睛。
“你对我有误会。”应予一字一句说的特别认真。
“是什么。”姚夏燃有些不耐。
应予咧嘴笑出一口白牙,“我跟他们不一样。”
“如何不同。”姚夏燃歪头看他。
应予一本正经用拳头抵住胸口,“我是注定要成为史上最强铸剑师的男人,专门驯服如你这般的‘利刃’。”
应予一番慷慨激昂以为能收获一片喝彩没想到周身均是沉默,姚夏燃更是不以为然,“靠一只手么?”
应予哽了一下,又忘记了自己已经没有右手的现实。他目光灼灼的看了一会儿自己光秃秃的手腕,抬起胳膊贴紧自己的脸颊,是对姚夏燃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是磨练哦,受上苍垂青之人才会获得如此多的磨练……”
“够了。”
姚夏燃低喝一声打断应予的话,“上苍从来不存在,正是你这样无能的想法让你连长在自己身上的手都护不住。别再空谈什么妄想,仔细看清你的处境,想好如何在我这儿求得生存才是你现在该c,ao心的事。”姚夏燃说着将应予拉下马快步走向山坡背y-in处自己的营房。
应予像没听进姚夏燃的话,跌跌撞撞被姚夏燃拖在身后毫无危机感的东张西望,“为什么生气?这是去哪儿?什么时候送我回家?”
“你回不了家了。”姚夏燃把挣扎的应予拖进房间,穿过重重的暗门沿着下行的台阶一直走到最深处一扇黑色铁门前。
细看下铁门边沿结满细密的冰花,一向迟钝的应予也察觉到门另一侧袭来的反常寒意。他慌了神扭脸就跑,姚夏燃又把他拽回来,见挣脱不开应予张口猛咬姚夏燃箍紧自己的手臂,没想到反而硌了牙疼的他眼泪汪汪。
飞兼抱着应予被蹭掉的两只鞋追上来,“将军,不如休息到明日再……”
“让开。”姚夏燃打开铁门把应予踹进去,应予一张嘴呼出的热气在眼睫毛上结了层厚厚的霜。应予冻的坐地上打哆嗦,嘴上不忘义正言辞跟姚夏燃申明自己的正当权力。
“若不是你救我一命我早就对你不客气了!你们乌白最大缺陷就是粗鲁,粗鲁!谦谦君子凡事讲求合乎礼数,你瞧你的一举一动像话么?即便我是空手而来,但进到你的处所便是你的客人。我要求你现在就把我这个客人安安稳稳的送回去……”
“咯咯咯咯……来了个聒噪的小可爱。”
身后忽然一串脆生生的笑,便随着诡异的水声让应予凉彻心扉。应予一个激灵抱住姚夏燃的腿,顾不上面子脑袋往姚夏燃两腿间挤。“鬼啊,我怕鬼。”
姚夏燃点燃墙上的火把,低头不动声色把应予吓出来的尖尖鬼角给按回去。一个被冰霜覆盖的牢笼浸在齐腰深的寒潭里,笼角猛然跃起条青色的鱼尾。
牢笼无声的移到台阶边,悄悄伸出只青白的手臂猛的抓向应予的脚。姚夏燃眼风一凛,在那手碰到应予的瞬间抽刀将整个手臂齐齐砍断。断肢化作水雾“嘭”的散开,ji-an了扭脸偷看的应予满身。
“嗷?!鲛人!”
短暂的一瞬,应予瞥见水中浮现出条色彩炫目的鱼尾,散落的鳞粉将方寸大小的水面染的斑斑驳驳。
鲛人与驹跋降生在同个世代,个个容貌绝美行踪秘不可寻。传说鲛人一族多出传世巫医,个个心x_i,ng温和怀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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