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没两句话,就冷汗津津地告退离开了,不多时,本应众星捧月,接受一堆阿谀奉承的白景阳,现在身边已是门可罗雀,无人敢靠近了。
白景阳对这种安静的,不用应付过多无关紧要之人的氛围十分的满意,就着杯盏里清冽可口的花酿浅酌细品。
郡守府的后院,这次寿宴的主人郡守夫人给女眷们单独安排了席面。
现在一群花儿般娇艳的千金小姐们正一同说着恭贺的吉祥话儿,表面看起来其乐融融的,将老寿星哄得是眉开眼笑,满面红光。
而向来是人群焦点的阿宝这次却独坐在僻静的角落,柳眉微蹙。
少女情思多烦忧,自从阿宝及笄之后,家里时不时就有上门前来求娶之人,周围跟自己有关的话题多半也都是婚嫁,甚至连自己的闺中密友都明里暗里地跟自己打探是否已有中意对象。
或许是太过受到父母的疼宠,家中也没有姨娘或是庶姐妹这些糟心的存在,阿宝对于出嫁是一点期盼之心都没有,隐隐有些抗拒的。
但说到未来夫婿,这个年龄的少女心中难免都是有些朦胧憧憬的,阿宝自然也希望能嫁给一个英俊有才华的男子,最重要的是能和自己父亲一样深情专一,只疼宠妻子一人。
因此在碰上孙子楚之事后,阿宝心中又是惊恐又是纠结。
刚发现房间里多了个陌生男子的生魂时,她确实是非常害怕的,但对方表现出一副比她还迷茫的样子,言语间又异常地爱慕自己,在傻呆呆尝试了几次找不到回家的路后,便只好暂且寄居在她的闺房里。
两人朝夕相处了几日,阿宝发现这孙子楚确实是个颇有真才实学之人,虽然平时一副书呆子模样,被戏弄了也不生气,但在治学策论方面却极为认真,严慎求实,虚心好学,且有自己的观点和想法。
各方面都符合阿宝对自己未来夫婿的设想,只除了一点,就是这孙子楚家境过于贫寒,她父母一定不会给她考虑这种条件的穷书生。
为此,阿宝十分烦恼,不知该继续放任自己的感情,还是及时止损,狠狠心拒绝。
于是,在钱道婆上门来招魂时,她主动将人带进自己闺房,想着不仅是为了孙子楚的生命安全,更是为了能看清自己的内心,两人分开一段时间也好。
虽然考虑的时候是这么的冷静,但在孙子楚生魂归体后,阿宝又忍不住伤心起来,她心里清楚因为两人之间的门第差距,在一起的机会十分渺茫,而自己不过是一寻常的闺阁女子,做不出违背父母,甚至私奔这样离经叛道之事。
想到这儿,阿宝变得郁郁寡欢起来,连着几天寝食难安,直到父母费尽心思,求了白家三公子上门来给她治病,她这才明白了二老的苦心,重新振作起来。
然而刚出家门散心,就碰到了在路边痴痴守候的孙子楚,阿宝又一次心神俱乱,搅得她一池本就不平静的春水,再度波纹荡漾。
阿宝心想,那孙子楚竟然如此痴心于自己,会不会上门来提亲呢?
只要他来,就算爹娘再如何看不上,自己也会鼓起勇气据理力争。
家境贫寒又如何?她相信以孙子楚的才华,十年寒窗定能一朝高中,光耀门楣,到时候也就不存在什么配不配得上了,爹娘也会对他另眼相看。
可阿宝却万万没想到,这还没过几天,孙子楚竟变成了一只叽叽喳喳的五彩金刚鹦鹉又找上门来了。
金刚鹦鹉口吐人言,对阿宝倾诉他的爱意,声称想日日陪伴小姐身边,永不分离,这样他的心愿就满足了。
阿宝又气又是好笑,反唇相讥道:“你我现在是人禽不同类,又怎么能在一起呢?你现在既然变成了鹦鹉,我们就断没有在一起的可能,我早晚是要出嫁的。”
金刚鹦鹉顿时哑然,瞪圆了眼睛,张着鸟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会,他又支支吾吾道:“那如果我变回人呢?小姐可愿,愿意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嫁给什么人,将来和谁在一起,可不是自己私相授予说了算的。”阿宝垂着眼打断了鹦鹉孙子楚的话,瞟也不瞟对方一下。
鹦鹉孙子楚顿时愁得原地团团转,以他目前狭小的脑容量还不足以思考这样复杂高深的问题。
又过几天,还没等他理出个思绪来,阿宝就接到了郡守府下的请帖。丫鬟玉儿对鹦鹉孙子楚并不设防,令他听到这是郡守夫人为了给她大孙子相看亲事所办的宴席。
于是单蠢易怒的鹦鹉立马吃醋闹腾起来,就这样,硬是吵着一块来了。
“阿宝,你这只金刚鹦鹉长得可真漂亮。”
突然有个小姐注意到玉儿手里拿着的鸟架,出言打断了阿宝的沉思。
“是啊,你们看它的羽毛,就跟抹了珍珠粉似的油光润泽,居然有五种颜色呢。”
“阿宝,不如拿给老夫人瞧瞧,它多招人喜欢啊。”
“这……”阿宝有些为难。
“羽毛漂亮有什么用?这种鸟得会说话那才叫稀罕。”一向跟阿宝不对盘的王小姐带着她的跟班们走了过来。
“就是,光长得好看的哑巴鸟,还是别拿来现眼了,万一这直肠子在老夫人面前丢了丑,多脏多不吉利啊。”
“胡说,我们小姐养的鹦鹉可聪明了!会翻跟斗,还能聊天!”贴身丫鬟玉儿忍不住站出来为小姐争辩。
“玉儿!”阿宝使了个眼色,让小丫鬟退下,她躲在角落就是不想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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