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在和她说什么?”等程润安喝碗粥后,齐闻鹤将食盘收拾好放在一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淡,“说给哥哥听听。”
“没说什么呀,哥哥你别这样,凶神恶煞的。”
“我看见了。”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烦人。”程润安缩回床褥里,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我问她你的太子妃是谁。”
“你说还有谁?”齐闻鹤听见他这句话胸腔中瞬间溢满了暖意,想到他进来时见到的那位宫女,他呷醋一般的玩笑道,“不知道刚刚那个宫女叫什么,要不要把她喊来问问?”
“我不知道呀,太子哥哥你又没有告诉我。”程润安从被褥中钻出一个头,明亮的双眸如同最清澈的湖水,一眼可以望到底,“哥哥,好哥哥,你告诉我呀。”
“是你,只有你,从始至终都只有你。”齐闻鹤眉眼弯了弯,此刻的他看起来温润极了,就像个忽逢喜事的少年郎,清隽出尘的脸上全是抹不开的缠绵。
“谁答应你了,自作多情。”程润安清澈又软糯的声音毫无说服力,他说着自己也开始笑了起来,而后将自己搭在齐闻鹤的肩上,“皇上呢,皇伯父他答应了吗?”
“父皇仁厚,他早就知道我心悦于你,曾经和我对此有过许诺,幸运的是我做到了。”齐闻鹤弯起眼睛,无奈的感叹道,“还想给你一个惊喜,多瞒你几天。”
“就你还想瞒我,你想的什么我闭着眼都能猜出来。”程润安晃动了几下手指头,将细碎的银链子缠在齐闻鹤的手上,他的声音里不禁有了几分促狭的笑意,“好哥哥,你要让我就这样嫁给你吗,太子妃的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呢?”
“我什么都没有,你说我是不是最寒酸的太子妃,会被人笑话吧。”
“你比那些都要贵重多了,你是我的光,独属于我的光芒。”
只有最为干净的光,方能洗去满身的罪孽。
他的出生就是最肮脏的罪孽。
齐闻鹤握着他的手,轻轻的捏了一下,“你猜猜,我现在想做什么?”
“管你想什么,不准!”程润安咬了他一口,傲娇又心虚的说,“哥哥,我们聊会别的事情吧,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年轻人别动不动就滚.床.单,节制知道吗,年纪轻轻小心肾虚。
“你的凤冠霞帔哥哥早就已经准备好,十里红妆也不会少,傻宝宝,哥哥怎么可能让你被其他人笑话。你什么都不用在意,只需要嫁给我就好。”
“哇,感情你一直以来都把我一个人瞒得死死的,烦人。”
“咳,这不是都告诉你了吗。”齐闻鹤揉了揉额头,他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和程润安说,在他心里他们早就一起是最亲密的爱人,却突然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事好像是在提前越轨,并且还是很恶劣的那种。心情忐忑的记下程润安每一处的尺寸交给绣娘,他将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对着程润安的时候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程润安问:“皇后娘娘呢,她那么讨厌我”
“母后现在没空管你,她也管不到你,不用担心。”齐闻鹤眼里含着浅浅的笑意,他突然郑重其事的说,“润安,哥哥想问你一件事。”
“嗯?”程润安慵懒的枕着他,渐渐升起困意。
“倘若我并不是旁人眼中尊贵的太子,并不是你的哥哥,你还会爱我吗?”齐闻鹤逐渐紧张起来,此刻的他就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样,等待着决定生死的答案。
“哥哥你怎么问这么蠢的问题,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夫君呀。”
“等日后哥哥辞了皇位,和你一起去游山玩水。”
等他有能力处理好所有事后,就带着润安一起安全的离开,将皇位还于父皇真正的血脉。
“嗯呢,哥哥我困了,别摸了。”程润安趴在他怀里小声呢喃,渐渐的入了梦。
……
他们去接白菜回宫的那天正好是大婚前一日,深秋过后将将入冬,天空中就奇异的飘起了细雪。程润安趴在窗外看着天上飘絮一般的小雪,他很少见到这样的雪,看起来软绵绵的。等他午睡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身上的银链子都被取下来。
齐闻鹤亲了亲他:“出宫去接白菜回来,顺便赏雪,明天有的忙了。”
“哥哥你真好。”程润安一下子蹦到齐闻鹤身上,他捧起细碎的雪花,倾到进齐闻鹤的衣领里,而后又得意的帮他吹化,“冷不冷,冷不冷,帮你吹吹就不冷了。”
“润安真厉害。”齐闻鹤打了个寒颤,他将怀里的人抱起来转了个圈,让细雪融化后冰凉的雪水四处散开,稀疏作响,“帮哥哥用帕子擦擦。”
宫外的街道并没有因为这样的细雪而冷寂下来,或许是因为雪不算大,反而比平常更热闹了。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热闹的嘈杂的小贩四处吆喝,卖花灯的小姑娘带着斗笠,见有两个俊美的大哥哥抱在一起,提着花灯冲两人招手:“买盏花灯吧小哥哥们,可以点亮了飞到天上,让神仙们看到哦。”
“小哥哥你们这么俊,还可以在花灯里面写诗画像的!”
程润安见那花灯可爱,点了下齐闻鹤的肩头:“我喜欢这个,帮我画一张吧哥哥。”
齐闻鹤含着笑纵容的点头,给了小姑娘一颗金馃子,在小姑娘惊喜的呼声中离开,问搭起小摊的穷书生借了纸笔,寥寥几笔画出一对相拥的男子。
太子殿下j-i,ng通六艺,即使是一张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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