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觉着有些不对了,这模样,莫不是还没经历那成年礼?
“小狐狸,小狐狸,”连声叫了她两句,她虽仍旧迷迷糊糊,却终于勾回了一些注意力,一双眸子没有焦距的望着我,便是连本吼也不晓得,自己问她这句话时,心里到底是喜是愁,“你莫不是,莫不是没经成年礼罢?”
她此刻面对面的坐在我怀里,仿佛终于找了个稍微舒服的位置,一边拿那滚烫的脸颊蹭着我的脖子,一边含糊的问道:“什么成年礼。”
闭了眼,狠狠的哀叹了一声。
这倒霉孩子,可真是愁死姐了。
蒙枝与司寒,你们两只大狐狸究竟是怎样想的,三千岁还没让她成年!
一边诅咒着不死山一族的狐狸,一边迅速的思考着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天狐一族练得功法委实太缺德了,快是快,却欲念太重,百来岁的小狐狸经历那惊天动地的成人礼后才能渐渐掌握。
便如当初潋滟她姑姑,那么一只老狐狸,饮了酒后仍旧难以控制情动,更遑论这只初尝□的小狐狸了。
我这怨天尤人,指天骂地,却不想,怀里的人,连这个权利都要剥夺。
大约是因着在我这里实在没有得到纾解,小狐狸竟然将伸出来的手探回了自己的外套里。
连忙捉了她的手腕执在手里。
我虽然实在不能要她的身子,可也不可能让她在我怀里自力更生啊。
没想到,我这一个动作,终于将她彻底激怒了。
“你,坏蛋,”本君一边受着她的拳打脚踢,一边听着她骂我,“你坏蛋,呜呜,坏蛋,我好难受,大兔子......”
“别哭别哭,”她这一哭,我这里就更乱了,只能将她的手架到肩膀上,让她有个着力的地方,一边揉着她的腰一边安慰:“别哭别哭,待会儿,待会儿就好了。”
本君做这种事,也委实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老天你可真,腿的待我不薄。
似乎这番动作确实让她觉着舒服点了,低了头靠在我肩头嗯嗯呀呀的哼着,倒是不再打人了。
她的体温,便是隔着衣裳,也能烫我的手了。
“热,”怀里的人,还是嗫嚅着,这回便只得一个字了,“热。”
低了头,用唇轻轻擦着她的锁骨。
不晓得,本君帮完她,谁来帮本君呢?
“没事了,没事了。”小狐狸此时再也没有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模样,柔顺得不像只狐狸,倒像只猫。自行在我腿上轻轻蹭着。
努力平息着自己逐渐急促起来的呼吸,顿时对人间传说里的那位柳下惠五体投地起来。
怀中的人,终于闷哼了一句,彻底的软了身子。
只仍旧不耐的轻声嘟囔着,而本君,此时只有两个念头。
谁来赔我的衣裳?
我明日却是拿什么脸去见她?
怀里的人,却丝毫都不管本君心中所想,又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半个小时,才终于睡过去。
苦笑的收拾了下,化了原形,将她团进怀里。
抬头望着天际。
月亮君,你能明白本吼心中的忧郁咩?
我这一忧郁便忧郁到了月亮下了山,太阳爬上坡,怀中之人悠悠转醒。
奈何,思忖了一夜,本君也不曾想出怎样与她开口。
只能愣愣的看着她缓缓睁开眼,望着我的眸子渐渐清晰。
她这般望着我,只让人愈发尴尬和狼狈,只能勉强咧嘴笑了一下对她道:“嗨,早晨好。”
潋滟这一下似乎彻底清醒了,眯了眼,蹭的从我怀里坐起,一小爪子拍在了本君的肚子上,怒气冲冲的道:“嗨你个头,你这只死兔子!”
唉,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我虽然没有要了她的身子,可也委实越距太过了,况且她还只能算是只幼狐,我这简直是诱拐未成年了。
“你让我怎么去见人。”她一脸的苦大仇深,双手一捂脸,模样很是痛苦,“你让本宫怎么去见人!”
我张了张嘴,总觉着哪里不对,却还是开口道:“对,对不......”
她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我的话,继续道:“想我堂堂不死山的公主,竟然有个这么憋屈的成年礼,以后谈论起来,本宫的脸往哪里搁!”
“......”
我这一夜算是白担心了。这潋滟哪里有点羞耻心!敢情她们一群狐狸平日了谈论的便是自己的成年礼多么多么激烈,多么多么不憋屈么?
扯了扯嘴角,本君很是残念。
“难道本宫没有魅力么?”小狐狸自语良久,终于放了捂在脸上的双手,却抓住了我肚子上的皮毛,恶狠狠的问道:“说,为什么你不对我做什么!”
我那件外套原先就只是虚虚的盖在她身上,此时被她一动,早就掉下去了,只她丝毫不在意,整个人趴上了我的肚子,又问了一句,“你怎么忍得住,难道本宫哪里做错了!”
我自汗了一回,谨慎的将目光固定在她那张脸上,千万莫要扩散,这才装腔作势的幽幽道:“公主,斯生我委实不是那种人,色字头上一把刀,您将来就会晓得的。”
她却突然现了一副大受打击的神情,颤着声音问道:“你,你,斯生你莫不是,传说中的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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