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陆照阳并无过多的话对柳白月讲,或许曾经有很多话,可是渐渐地----就像柳白月捉摸不透的飘忽一般,远了后也在生不出要将他死拽在手里的顶顶执念。
柳白月似乎不明白,像是装傻,借着不好的月色,昏黑的夜,假装那人的脸上还有这生动的别后重逢的激动。
比起奇怪,慌乱,柳白月闲闲地敲着手打算什么,“你就打算这样,理也不理我,说一句话也不肯?”
陆照阳想开口将他打发了,可却发现柳白月并没有看他,只是随便说了这样一句话,因此他也没开口。
柳白月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上车罢。”
不等陆照阳拒绝,他又歪着脑袋,整张脸露了出来,十分好奇,像是几岁孩子那样,想了一件事很不经意地问:“我好像哪里见过他。”
陆照阳心里一紧,柳白月舍得笑了,他笑起来月牙都自愧不如,他的脸盛满了迢迢银河的光。
“所以我一时好奇便叫我身边的人方才去看看,不知道看到没有,或者回来没有。”
他问陆照阳那人叫什么名字?
陆照阳皱眉看他,柳白月再次劝:“上车罢。”
他替陆照阳撩开帘子,侧着脸等着,一会见陆照阳与他僵持,叹口气劝道:“那个孩子名字不太好,你说是吗?”
陆照阳动了动,这才一步跨上坐在车外,背对着柳白月:“你要说什么就在这说罢。”
“你这样还有外人在,怎么与你说?”
他挺着背一句话也不听,良久柳白月与他投了降,让车夫下车去,自个回去。
车夫不敢不应,忙跳下车退下。
“陆哥,我都依你的做了,人也走了,这会你总该满意了?”
“你说罢。”陆照阳不回头。
柳白月伤感地长叹一口气,确实这人与以往不同了。
“驸马不说话,想必只是拿我逗乐子,驸马闲得慌大可找别人逗乐。”
“我只是没想好怎么与你说,故人相逢,总要想想该说些什么好。”
陆照阳望着前方,听不出什么情绪,到是洗耳恭听的模样,只是不知有几分恭敬在里头,话头从嘴里蹦出来,三个两个的,听了这句就跳出“说罢”二字,实是敷衍了事。
柳白月问他这些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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