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真奇怪!这脉象明明已经完全正常了啊!”石鼓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摇着脑袋。
舒敛凑到近旁,好奇说道:“真这么奇怪?”
“嗯!”石鼓肯定地点点头。他口中嚷着奇怪,可眼中不见丝毫挫败,反而越发亮堂起来。
舒敛看得发毛,搓着手臂,随口说道:“有什么奇怪的。正常的脉象,正常人是正常了。可小阿毒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啊!”
“照我说,给她喝点鹤顶红,搞不好就不药而愈了!”舒敛灵光一闪,忽然神秘兮兮地靠着石鼓说道,怂恿着他干点大事情。
没想到,舒敛还没开始继续劝说,就只见石鼓眼中光芒大盛,竟跃跃欲试!
舒敛看的心里发毛,扭头看向一旁安静看着他们俩的陆封,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封儿,我就是随意说说。你可不能怪我!”
谁料陆封还没说话,石鼓抢了先:“这个思路好啊!不管是不是随意,真有这种可能!”
他磨蹭着双手,激动得手脚有些发凉:“你看阿毒是毒人。毒人都没毒了,不是死定了么?她毒没了,所以身体承受不住,自发发起烧来。就跟我们虚弱的时候,生病发烧是一个道理!”
“这毒得下!一定要下!”石鼓做出结论,充满渴望地望着陆封,希望得到他的首肯。
陆封微蹙眉头,双目直视他的眼睛。在心里斟酌了半晌,陆封抿紧嘴,终于下了决定:“你让李伯那瓶鹤顶红来。”
“不是吧?那可是□□啊!”舒敛听得难以置信。反倒是一旁的石鼓,一听到陆封这么说,高兴地应了声就跑了出去。
石鼓找李伯要□□,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但等着他回来陆封和舒敛,却总得时间漫长得很。
手里拿着据说是极品鹤顶红的药瓶子,陆封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反倒是舒敛,围着陆封转了一圈又一圈,嘴里不停“啧啧”有声,一副看不下去的举动,眼中却染着别人看不懂的兴奋。
陆封怪异地扫了舒敛一眼,微勾起嘴角,向舒敛举了举手中的药瓶子:“你来?”
“别别!我可不敢!”舒敛似真似假地说着,将双手夸张地挥舞着。
陆封见状,哼笑一声,转头看向石鼓。石鼓正满脸兴奋地望着他,仿佛只要他一开口,他就能立马将整瓶子药给阿毒灌下去。陆封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将手中的药瓶子握紧了几分。
在两人各异的目光注视下,陆封拿着药瓶子,坐到了床榻边。他看着沉睡中的阿毒,不忍中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这瓶药下去,要是起效,阿毒就又浑身带毒;可要是不起效,阿毒这高烧又不知道何时才能退去……
狠下心,握紧药瓶子。陆封突然站起来,将舒敛和石鼓都赶出了房间,使劲甩上了房门。他重新坐到床榻边,伸手将阿毒有些凌乱的额发抚齐。
纤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带着丝宠溺。陆封勾起唇角,笑了笑,迅速拔出瓶塞,倒了些许药进阿毒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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