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叹息一声,“这真令人遗憾。”戴着两枚戒指的左手朝着栖木旁的一个黑色柜子招了招,两个肚腩鼓鼓的瓷杯跳着八字舞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蹦跶到哈利德拉科面前站定,“既然我已经背上了诱拐孩子喝酒的罪名,那么,为什么我们不把它实现呢?”他兴致勃勃的建议。
“如您所愿,教授。”哈利将魔杖抽出来,轻轻敲击了两下瓷杯,吐字清晰的说,“罗斯默塔夫人用栎木催熟的最好蜂蜜酒。”
邓布利多湛蓝色的眼睛迅速眨了眨。这次他可以确定他确实曾经请哈利喝过酒了——只不过这个曾经是已经变得不可知的未来。
满眼得意的抿了口杯中的酒液,哈利侧眸瞟了眼德拉科,见他也将杯子端起,不由心中一松。要一个斯莱特林喝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东西,还真是一件备受心理煎熬的事情。不过,能跨出第一步就好。
“哈利,有件事我想和你聊聊,当然,还有德拉科。”邓布利多对每个人的教名都称呼的非常自然。就好像他原本就应该这样叫似地。天经地义。
哈利歪头,做洗耳恭听状。
“我帮你找了个老师。”邓布利多说,“一个……可以让你更好的和伏地魔打交道的老师。”
哈利脸上的闲适消失不见了。他直起身子定定的看着邓布利多,“除了您,还有谁……能够让我更好的和他打交道?”
“盖勒特?格林德沃。”老校长格外平静的说。股股青烟扭曲成各种形状从他右手边那些稀奇古怪的银器中徐徐冒出,一直不曾停歇。
哈利深吸一口气。看向老校长的眼睛亮晶晶的。那个在禁林里出现在邓布利多身边的神秘人身份显然已经呼之欲出。
德拉科脸上的惊讶掩都掩不住。虽然对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之间的关系他也算是有所耳闻,可是——大名鼎鼎的霍格沃茨校长,白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居然毫不顾忌的在他这个斯莱特林面前承认他和德国那位确实关系匪浅——这意味着什么?!
“先生,这是我的荣幸。”哈利心脏都没乱一下的说,“只是您确定他愿意收我吗?”这个老师可和学校里的教授不同。
欧洲虽然没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说法,但老师和学徒之间的牵绊在某种意味上比亲人还犹胜数分。
哈利对黑白这两种魔法本源看得很淡。只要能为他所用他并不在乎自己脑门上印刻的是白还是黑。
而且在魔法部不遗余力的抹黑下,他在民众眼里是白是黑还说不定呢。
“像你们这样的弟子对老师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邓布利多坦言道,“只有魔王才最了解魔王,格林德沃不会让你们失望。”
“你们?”哈利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复数,他眨着碧绿的眼眸问,“您的意思是格林德沃先生教导的人还有德拉科对吗?”
哈利的话让德拉科下意识屏住呼吸。眼睛里也流露出一丝灼热。这样可遇不可求的机会,他自然不想错过。
“哈利,你的敏锐让我惊讶,”邓布利多端起杯子喝了口热气腾腾的茶,“是的,他决定教导你们两人,”温暖的笑在老校长脸上显现,“哈利,德拉科,我想你们不介意把这个暑假的时间空出来吧?”
哈利略略一怔,侧头去看德拉科。他答应过这个暑假只和德拉科单过。德拉科自然看懂了他眼中的意思,无声的笑自他嘴角划开,“不,我们不介意。”他声音坚定而柔和。任何能够让他变强的可能他都不会错过!因为只有更强,他才能更快的追上哈利脚步,更好的——保护他!
“教授,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做您的学生行吗?”那个有着翠绿眼眸的救世主满眼认真的看着他,声音隐隐带着几分不稳和哽咽。“虽然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但您的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邓布利多教授,老师,我不想让自己留下遗憾,您愿意也成为我的老师吗?”
……
“他会是个好学生,是吧盖勒特?”卧室门的被无声推开,老校长嘴角带着微笑平静的看着朝他走过来的金发老巫师,轻声说道。
“是的,显然是,”曾经威名赫赫的黑魔王如今看上去却和最平常的老人一样神色柔和的看着破镜重圆的爱人,“阿不思,你的眼光真的非常不错。”
“那我们要好好的教导他们,他们的未来……一定会比我们好。”
“是的,我们的遗憾,也会在他们的身上得到完满。”
……
伦敦的夏就和他们的绅士贵族一样,永远都是不温不火,从容不迫。在别处空气都有可能燃烧的炎夏,在伦敦却会在不经意间感觉到一丝丝凉意。犹如深秋。
五月初,哈利和德拉科同时拜在阿不思?邓布利多和盖勒特?格林德沃名下。成为他们的学徒。
当然,这是一个秘密。一个只在小范围里传播的秘密。
这天下午,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阵雨侵袭霍格沃茨。淅淅沥沥的雨滴伴随着雷声轰鸣将城堡外的草地润泽的一片绿油油之色。禁林里时不时会传来兽类的低吼和鸟类清脆的鸣叫声。在温室里上课的哈利等人听着阵雨击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耐心的按着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的指导侍弄着发到他们手上的植株。
赫奇帕奇院长是个非常好说话的妇人,但前提是你必须爱护她的学生和她的草药。她经常戴着灰蓬蓬的帽子穿着灰绿色的斗篷游走在她的每一间温室中——她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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