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陆晚风也想过,唯一可能说得通的就是:“可能是因为他把我当做魔君的儿子吧……”
池小寒震惊地看他,萧无痕下巴斜斜抬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过来。
陆晚风连连摇手:“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啊!”
在一线天的时候,从连靖和子涧生的描述里可以知道曲雁屏是个毒辣的女人,竟然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将自己这个巨大的隐患留下,能猜到的只有一种可能,对魔君的忠心。
毕竟她做这一切不就是为了复活魔君振兴魔教么。
外头还下着禁制,池小寒想了想说:“我们出去瞧瞧。”
他说的出去当然不是直接从这个门出去,而是带着三人返回床下的密道,走了几步远,又在墙上摸了一阵,然后又是一道石门开启,眼前出现另一条路。
“……”陆晚风:怎么又有一条。
这条路与那铺满紫晶石的路不同,放的是黄水晶,一条通道都亮着微弱的黄光。
一路往下,果然又走到尽头,一通捣鼓,他们来到一个宽敞的洞穴。
洞穴打磨得简单粗糙,但是大且物件齐全,简单装饰成大厅的模样,有三个小门房间,其中两个门上贴着禁制符篆,显然其中有一间是囚禁过自己的石室。
“这里不应该还有其他人知道,这符……也不是我们池家的。”池小寒走过去把东西摘下来,拿在手中看来看去。
陆晚风说:“曲雁屏挟持了池叔叔,摸清池家无数秘密,否则也无法在这一年多里假扮得如此天衣无缝。”
思来想去,池小寒又跑去另一扇门前扯下符篆,将那门推开,紧接着一声惊呼,“啊!”
萧无痕瞬间点步飞驰而去,把他拉开,待看清了门里的东西后,脸色一沉。
陆晚风急忙忙和秦初寒上前,探头往里瞧,这里摆了几个款式做工昂贵的博古架,也有釉白瓷画筒,高高低低放着无数珍奇宝物,只是再往里看看,一具裹着泛黄锦衣的森森枯骨蜷缩在角落,头颅埋在腿间,一头乌黑的流苏髻垂落缠绕在暴露的白骨之上,身下一滩干涸的白黄水渍,死气沉沉,唯有发上的那根素白玉兰花簪还有一丝生气。
这具白骨团成防备的姿态,放在这样一个藏宝阁一样的地方,顿添阴森可怖之感。
还没有来得及看出什么,被挡在身后的池小寒忽然颤声说道:“让……让开……我要去看看……”
陆晚风回头看他,被他害怕又强撑的模样吓到,就见他一步一顿走到白骨跟前,蹲下身,牵起叠放在膝盖骨上的左手骨架到掌心,手指轻轻在小指根部摩挲,然后害怕的表情逐渐变成惊恐,再由惊恐变作震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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