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是阿爹朝青。
朝青端起茶杯放置朝露面前,“封印后,你昏睡了三天三夜,你阿娘一直没合眼地在旁边照顾着,我瞧不下去,便将她弄晕送回房了。”
“……”等阿娘醒了,可有阿爹你好受的。心里这么想着,可当朝露瞧见朝青眼中那遮掩不去的疲倦时,愧疚却是盖过了所有其他心思。
“可感觉好些了?”朝青扶着朝露的脊背,帮她慢慢坐起靠在了床头上,“一时半会儿觉得浑身被抽空是肯定的,毕竟内力被尽数封印,况且,你原本受的伤也算不上轻,”又拍了拍身旁的药箱,“趁你醒着,先把药换了罢。”
朝露抿着唇点了点头,朝青抬手拆起了朝露身上的纱布。虽然伤口已多多少少结了痂,但当纱布连着部分痂一起取下时,朝露还是控制不住地从喉咙里漏出了声痛吟。朝青捏着纱布的手,一抖。
深吸气,朝青举着沾有药的棉球向那贯穿左肩前后的伤口慢慢靠近,伤口已经被黑色细线缝合,但伤口的狰狞感却并未因此减少半点,瞧见女儿不由自主缩着的脖子,朝青忍不住收了收手:“早知如此,便应等你阿娘帮你换完药了,再将她弄昏。我还当真受不了你这换药时的鬼哭狼嚎,也只有你娘能治得住。”
“……”不就是轻哼了一声吗?哪里鬼哭狼嚎了。
“哎。”犹犹豫豫半天,朝青还是起了手。
“嗷。”棉球刚碰上伤口,就是一声惨叫。
故意的吧?
朝青嘴角抽着,牙一咬,在女儿可怜巴巴的表情下,三下五除二地加速完成了上药的动作。
完成一桩大业后,朝青松了口气,“也不晓得你阿娘是如何气不喘手不抖地在人肉上动针线的。”一边擦着额角的汗,一边苦恼地盯着干净纱布,“要不,我还是把雁儿唤醒来帮你包扎吧?”试探地问道。
“不不不,”朝露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消息一样,将头摇成了拨浪鼓,“阿娘那哪是包扎,那是屠夫!上完药还摁摁看匀不匀,缠完了还扯着瞧瞧紧不紧。”被阿娘疗伤支配的恐惧,使得朝露打了个寒颤。
“嗯……”向来容不得任何人,包括朝露朝晖在内,说半句妻子坏话的朝青,这次竟一反常态地摸着下巴认真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啊,”朝露懂了,“你也被折腾过?”
“何止折腾过。”意味深长地一耸肩。
“咂咂咂。”
“想当年啊……”
“是是是,阿娘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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