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过被秦一笑攥皱的绢帕,楚长乐拿着它为秦一笑擦去额上被紧张出来的细汗,“就这点路能出什么汗,倒是某个人这一脑袋汗才需要擦一擦。”
掺着笑意的话声把秦一笑说得漫红了脸,支支吾吾给自己狡起辩来,心虚的样子直叫人忍不住发笑。
“好了。”说完,楚长乐将绢帕递了回去。
秦一笑瞥了眼绢帕,像是嫌弃似的撇开了眼,“我不需要它,就送你了!”
这张折腾了快一年的绢帕终于要送出去了,看着漫不经心的神情下却是满心的紧张,楚长乐自然是察觉到秦一笑掩盖在轻松下的那份期待。
楚长乐扬了扬唇角,摊开手里的绢帕,一股笑意却忍不住涌了上来。
“不、不许笑!”秦一笑气急败坏将摊开的绢帕又给团了回去。
压下心里头涌起的笑意,楚长乐不顾秦一笑的懊恼再次摊开绢帕,指着上边一只古怪鸭子说:“一笑绣的可是鸳鸯?”
“当、当然啦!”偷偷睨了眼绢帕上的鸳鸯,秦一笑立马扭开了头。
“那一笑可否告诉我,为何这只鸳鸯的脖子跟鹅一样长?”指尖指着的那两只鸳鸯上,其中一只的脖子长的有些诡异,和短小的身子对起来,它更应该长在鹅上而不是鸳鸯上。
“我家的。”秦一笑扭过头,随口敷衍道。
她总不能说是下针的时候下错了位置才变成这样的吧,多丢人。
楚长乐掩着嘴笑了好一会儿,直到秦一笑忍无可忍之时才勉强止了笑。
“你、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我再绣一个给你……”懊恼的目光不停在楚长乐手中折叠的绢帕上打转。
“不,我很喜欢。”
楚长乐摇摇头,将叠好的绢帕小心翼翼放入衣内,而后握住秦一笑的手,五指紧扣,“一笑愿为我去学女红,我自是欢悦,但我不愿一笑为讨我开心去学不喜学的东西,我只愿一笑初心不变。”
秦一笑默不作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五指轻轻反扣,随抬首笑道:“不负卿心!”
……
“老爷,您慢点。”
马夫小心地搀扶着李玮坐上马车,随后驾着马车从幽王府外离开。
李玮坐在马车内愁眉不展,眉间拧起的褶子都快能夹死一只苍蝇。
蜀中震起风波未过,鲁州永安王又将起兵造反,对他而言本该都是件值得暗喜的事,可宫里头的反应让他心里没了暗喜的底气。
蜀中震起的消息传入长安之时,宫里反应迅速,连下几道圣旨在当天传往各地,就连灾资调拨都比以往迅捷,短短两天就已调出长安不少粮草、银两等物资,经水路送往蜀中,据他在冀州的一个心腹回信,襄王秦灏开了冀州粮仓,已有万石粮运往长安来。江南那边的情况如何暂未传来消息,但李玮也能猜得到它同冀州一样。
所有的一切都在短短时日内有条不紊进行着,丝毫没有事况突发的匆忙与混乱。还有对永安王造反一事,宫里平静的像是早就料到会如此,好像一切都在他们掌握之中,这让李玮很怀疑自己的动作是不是也在对方的监视中,但是这一年来的风平浪静又让他捉摸不透他们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除了这事,还有件事让李玮头疼,他的甥外孙在这大半年来就未拜访过他一次,哪怕自己派人去喊他过来,也总是找借口推脱,一拖就拖到他亲自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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