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吵吵闹闹的真烦,觉也睡不安稳。”
“扔出去得了。”
“谁他妈知道这病会不会传染?”
“用脚踢出去,不碰着就行。”
说着,真有几个乞丐站起身,一脚揣在地上生病的乞儿身上,踢出去老远,完全不顾那人安危。
殷瑜抿着嘴,胸口挂着的玉佩发着淡淡的暖意。他起身道:“我把他搬出去。”
有人主动帮忙,他们求之不得。几名乞丐骂了几句,回到各自的地方继续睡觉。
殷瑜弯下身,双手插在那人手臂下,费力的将人一点点拖出去。此时正值初秋,外面寒风骤起。那人忍不住缩着身子,冷的发颤。
殷瑜看了一眼,转身进到破庙,将那人先前睡的地方和他那处的干稻草抱出来。铺一些在地上,把人挪到上面,又将剩下的盖在那人身上。
这样一来,总算没抖的这么厉害。坐在那人身下空出来的稻草上,殷瑜双臂抱着膝盖,努力不让身体仅剩的一点温暖消逝。手指逐渐僵硬,殷瑜取出被他藏得严严实实的玉佩,握在手心,放在脸边眷恋的蹭着。
“娘亲,爹爹。”
那乞儿运气不错,第二天之后情况好转,知道是殷瑜帮了自己自然而然和殷瑜走的近了些。
这乞儿温柔和善,待殷瑜真诚实意,没过多久两人便熟络起来。
严格来说,这算的上殷瑜第一个朋友。
可惜没过多久,殷瑜这个无意中看见殷瑜真面目的朋友动了贪心,骗殷瑜找到活计,要殷瑜收拾的干净点,带人去见他早就联系好的红街上风竹馆的老鸨。
殷瑜生的精致,即便枯瘦,不难从五官中看出日后风姿。
老鸨当即付了一笔不少的钱给那乞儿。
待殷瑜察觉不对的时候,挣扎着要跑,却被人死死压着头按在地上。
他昔日交心的朋友走到他面前,一如往常温声细语道:“殷瑜啊,你日后可要好好听话,少不了你大鱼大肉,也不用再和我们这些玩意饱一顿饥一顿。”
老鸨带殷瑜回去,殷瑜几番挣扎妄想逃脱,老鸨只道殷瑜野性重,先得好好教训一般。
把人锁在柴房里,不给水不给饭,足足关了三日。
殷瑜浑身上下只有他娘亲留给他的一块玉佩,虽然他不懂,但也知道这玉佩价值不菲,非一般凡物。他怕日后留不住玉佩,找到一根稍尖木柴,挖开大腿上的肉,将玉佩埋进去。
这是一缕心魔牵扯出的记忆,却不是心魔真正所在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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