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掀开马车车窗的帘子,问,“齐旭到底要的是什么东西啊?上次你也说到了他要的东西来着,就在甘泉县那次。”
苏于渊条件反射的皱了皱眉,这个上次显然就是说的是嘉宁被掳走的那次,然而见嘉宁这会儿已经将那些事情忘到了脑后,便也没有提,“其实齐旭的真名叫做齐稷,也不是你的大皇兄。他的祖父是甘王,要的东西也就是甘王的印鉴。”
嘉宁本想着就是随便的闲聊,没想到收到这么大一个□□,手不小心差点将矮桌上的糕点扫到下面去,“你说什么?大皇兄从小就长在宫里啊?”
苏于渊伸手探进马车,摸了摸嘉宁的脑袋,故意忽视掉她被揉的有些乱的发丝,“所以一直在宫里的齐旭就不是他,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
嘉宁猛地想到了自己看到的东西,“我看到他的脸上划开了一个口子,然而却并没有受伤,里面还是一层皮肤。”
苏于渊挑了挑眉,“易容?这样说的话,齐稷变成齐旭的时间应该不会太早,若是太小的时候,随着成长就已经可以混淆了,而甘王的血脉又不会出现完全不像太上皇的情况。”
嘉宁皱眉,一时间想到了另外的东西,“那原本的大皇兄齐旭呢?”
苏于渊顿了顿,眨了眨自己狭长的漂亮眼睛,“根据陛下慢性中毒的时间……恐怕这个时间不会短于三年。”
他没有明说,但是嘉宁哪里不知道他的言下之意?不过是凶多吉少。
一时间忽然没有人再说话了,隐隐约约的还能够听见前面的齐和还有徐娴婉之间的对话。似乎是说回京之后两人之间的安排。而后面,也听得到程宁和他手下的兵在讨论着什么,似乎在说着回家之后见到家里的婆娘和孩子之后怎么怎么。
苏于渊虽然没有说话,却也时不时的就往里看嘉宁。他甚至还给折春和揽夏眼色,让她们做点什么。
一会儿苏于渊瞅瞅她,一会儿折春给捏捏腿,捏捏肩,一会儿揽夏给添茶倒水,嘉宁本来还在想着那个生死未卜的大皇兄,然而却被这三个弄得哭笑不得,“行啦,我好好的。和大皇兄齐旭的关系也并不亲密,不过是觉得为了齐稷而死的周妃和周大人有些凄惨。”
苏于渊见她真的是没有感伤,松了口气,“他俩有什么好凄惨的,别忘了他们可是要对你下手的。这是没得手,若是得手了,凄惨的可就是你了。”
嘉宁鼓了鼓脸颊,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不会再这么想啦。不过父皇如果知道害他的不是大皇兄,而是一个外人,想必心结就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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