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这些都不是,又没有父皇的支持,他哪里来的信心和底气呢?总不至于准备了特别多的兵马要逼宫吧?嘉宁又打了个哈欠,灯一吹就上了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点不知道自己十分的接近了真相,只能说上辈子有些人能够成功真的是必然,人家根本不是只准备了一条路,而是准备了多条路来走。
随着天气越来越暖,天也亮的越来越早了,刚到卯时的时候,就已经能看到天空亮起的鱼肚白。
嘉宁整个人都还有些没清醒,迷迷糊糊的伸手让临秋给更衣,直到温热的毛巾洁过面,才算是清醒了。
“公主您昨晚子时才休息,这么早就要起,身体可受不受得了?”折春心疼的放轻了动作,轻轻的将自家公主眼底下的乌青给遮住。
“既然每日做这个五禽戏有用,不过是早起而已,父皇的身体自然是最重要的。”嘉宁伸手捏了捏折春的婴儿肥,手感还是这么好。
因为要去陪着父皇做五禽戏,所以穿的是方便运动的衣衫,一身火红的猎装看起来明艳又动人。昨日门口到偏殿地上淅淅沥沥的血迹都已经清理干净了,嘉宁早上出来的时候一点也没有看到。
今日跟着嘉宁的是折春和临秋,临秋看着地上的时候,就总想到昨日的情景。她秀眉轻蹙,和抬轿撵的太监已经叮嘱了好多遍,这会儿又忍不住的叮嘱,“抬轿撵的时候一定要稳,看清楚脚下。”
甚至在轿撵抬起来了之后还十分注意的,走在离轿撵位置最近的地方,确保若是有个万一自己能够第一时间能够上前用自己的身体给自家公主当人肉垫子,看的嘉宁既贴心又哭笑不得。
辰妃会出事,那纯粹是人家自己要出事,又不是轿撵的问题。但是这个能说吗?显然不能,所以嘉宁一路就感受了一路的被小心翼翼。让她头疼的是,一向比较理智的折春竟然也十分赞同临秋的做法,甚至还自己走了另一边,将临秋顾不上的方位也护的好好的。
等到了养心殿,嘉宁却发现父皇并不在养心殿。在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父皇平日里除了在不翻牌的时候,其他时候都是翻了哪宫的牌子去哪宫。
德顺作为大太监自然是跟着她父皇走的,在这里站着的是德顺除了巴言之外的另一个徒弟,叫福子。福公公行了礼,“参见镇国公主,公主千岁金安。奴才一早就等在养心殿门口,就知道咱们公主还会过来。”
嘉宁看了看有些面生的新面孔,“父皇是在晨曦宫吗?”
“回公主,陛下昨日翻了凤仪宫的牌子,在皇后娘娘那。”福公公十分的恭敬,在陛下这里当差的,谁不知道这位小公主的地位?简直就是一种其他人想都不敢想的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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