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眸极冷的瞧了他一眼,“是有人跟你抱怨什么了?”
“我只是听说您最近脾气不太好,先生,您现在变得被动,可不是一件好事,等同于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到时候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恐怕会很难收场。”
顾青岩骨子里比沈年奚要极端的多,如果真的是被惹怒了,他会干出什么事来,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
被薛容提醒了一句,顾青岩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似的,随即淡笑了一声,从一开始被动的人是沈年奚,到了现在,他竟然成了最被动的人。
“你啊,把什么都看的这么通透,可怎么结婚呢?”这薛容跟着他很多年了,性子是越来越安静了。
“我只是旁观者清而已,顾先生,我若是您的处境,一样是看不清自己周围的。”这是人的一个常态。
并不是不能理解。
薛容这么说,顾青岩就笑了,好像是这样,如果作为旁观者能够很清楚的看到这个局里每个人的位置,偏偏自己身在局中,却两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见。
“我知道,我会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的。”
海城的春天很美,也很温暖,时间过的很快,庭审的日子越来越近,沈年奚去找时锦城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了。
跟沈年奚接触的时间越长,时锦城也就越是了解她,自然也就觉得沈年奚这个人其实并非是外界传的那么恶劣。
从早上料到中午,时锦城抬腕看了看手表,“午饭时间到了,沈小姐,一起去吃饭吧。”
“不了。”
“没有多少时间就开庭了,我们吃饭的时间也是能够讨论的,再说下午你还是要过来,多麻烦,我是不希望有二审的,证据充分切具有说服力,一审就能翻案,并且程家夫妇送进监狱。”时锦城看着沈年奚的脸色,语气淡淡的。
沈年奚想了想,大概是觉得时锦城说的有道理,也就点头答应了。
时锦城就发现沈年奚即便是被人说水性杨花,生性放荡也丝毫没有跟任何男性保持过距离,这性格还真的不是一般般的随意,好像做什么都是随着自己的心意来的。
事务所楼下附近的餐厅大多是比较高档的,进出的人自然也是认识时锦城跟沈年奚的,只是两个人坐在一起都是表情严肃的在聊工作。
沈年奚但凡是能想到的可能也全都给时锦城说了,这个案子要怎么辩护,全都看他的发挥。
“沈小姐,喝点水吧,说的口都干了。”时锦城给她倒了一杯水,笑了笑,女人认真起来真是有点可怕啊。
沈年奚停了下来,嗓子的确是有点干的冒火了,端着水咕咚咕咚的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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