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那时喜欢上她的吗?也许更早,早在同样是艺术节开幕式的下午,自己与柏教授表演完《卡农》,走出后台,看到那个踽踽独行的身影,就已经动了心。或者还要早一些,早在她帅气凌人地带着经济系的娘子军在篮球场纵横驰骋时,在她受伤后却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时,在她躺在病床上眨着眼睛羞涩地向自己求助时,就已经芳心暗许。再或者把时间再推前一些,到那个讨论约翰克里斯多夫的夜晚,她引经据典侃侃而谈的时候,到她们的第一次见面,她调皮又惊慌地把脸埋在自己的腿上时,她找各种借口耍赖不想跟柏春然一起走的时候,就对她好奇了。
“那几天跟你住在一起,我的心总是跳的很快。我会不自觉地偷偷看你,偷偷画你,直到我们避雨的时候从背后抱着你,我有一种奇异的感觉,那是许多年都不曾有过的踏实。但是我也有担忧,该不该把你拉进这样的一种可能为世人诟病的情感当中?我让自己冷静,然后我看到了你的纠结,你的慌张,从那时起,我就确定,如果这场爱恋是一个劫,我们在劫难逃。而我所能做的只有等,等你心甘情愿地入劫。”
“我以为用不了多久就会等到你,谁知你却不停地逃离和退缩,为了避开我,居然去学跆拳道。”何书语说到这里深深地剜了柏寒一眼,柏寒急忙垂下眼帘,书语也不追究,继续说:“我知道你跟我有着同样的担忧,所以你亦步亦趋,前进一步退后半步。我看着子龙幸福快乐,看着carry再续前缘,却迟迟等不到你的告白。你说你那时都在想什么呢?”
“不记得了。”林柏寒老老实实地答。
“最后出现了那个意外,你才敢说出心里话,我当时都高兴哭了。你现在应该知道,和你交往,我并不委屈,我们是两情相悦的,你不用再妄自菲薄,而且你很棒,爱上你,我很幸运也很幸福,林柏寒,我爱你!”
柏寒听完这么深情的告白,感动得一塌糊涂,她吻住她,紧紧地拥着她,似乎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从此再不分开。
“我以前总觉得你应该懂我,知道我的想法,所以我什么都不说,任你猜测。这次的事让我知道爱人之间是需要交流和沟通的,不然矛盾就会越积越多,以后我有什么事有什么想法,都会告诉你。如果我一时忘了,你要直接问我,不要胡思乱想。同样,我也不会胡乱猜度你。我们要像柏教授她们那样幸福,不对,我们要比她们更幸福。她们俩分隔两地,我们每天都在一起,肯定比她们幸福。”
“嗯,我们比小姨她们幸福。”柏寒肯定地说,接着张了张口,又闭上了。
何书语看林柏寒欲言又止的样子,问:“你想说什么?”
柏寒犹豫了一下,才嗫喏道:“你以后不可以跟别人分肉吃。”
何书语哭笑不得,半晌才缓缓道:“那是准备夹给你吃的,结果你还跑了。”
“啊”柏寒没想到是这样,如果是这样,自己这醋吃的太莫名其妙了,更加是冤枉了书语。
“你那么爱吃肉,又不吃肥肉,那么多人,你肯定不好意思把肥肉夹出来丢掉,正好前一天吃饭的时候,王建秋说他爱吃肥肉,我就想让他把肥的夹去,瘦的给你。却没想到惹你生气。”
这个答案太出乎意料。林柏寒勉强为自己辩解:“你怎么确定夹给我,我就吃呢?我才不要跟臭男人分吃同一块肉,宁可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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