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你都等下来了,还急这一时三刻?”江誉气定神闲,一点没被云黎的模样吓到。
云黎气急,扼住他的手逐渐用力,眼看江誉的脸色愈发惨白。但他还是咬紧牙关不松口,这让云黎恨不得当真拗断他的脖子。
“松手,残页在我手里。”
两人同时看去。
若裕高举着两页薄纸立在河边:“放开他,不然我就松手了。”说着,他伸手将两页纸平举至河面上,作势要往水里丢。
江誉见到他,紧张地心都要跳出来,根本顾不得自己的窒息感,只想开口让云黎别伤害他。
下山前,江誉把残页交给若裕保管,就是怕云黎又半途反悔,从他手里抢夺。这下可好,偏偏把若裕暴露在云黎面前,若是注意力都被转移到若裕身上,那江誉就得不偿失了。
扼住他的手顿了一下,僵持许久后才缓缓松开。江誉顺势,赶紧奔到若裕面前,将他拦在身后,试图将云黎投到他身上的炙热视线阻隔掉。可惜,江誉并没能看见他现在苍白的面容,更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云黎两眼放光,伸出手,没说话。
若裕无奈地瞥了眼就算这样也试图保护他的江誉,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然后迈着沉稳的步子将残页交给云黎。
云黎取出族谱上卷,见残页与缺页处正好吻合,笑了。
“现在,请你们离开腾其族。”若裕严词道。
“自然。”
云黎笑着眯起了眼,却让若裕本能地感受到一股寒意。他赶紧转头想要跑回江誉身边,却不想后颈一痛,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若裕!”
江誉没想到云黎会这样做,他跌跌撞撞地奔上前要去接若裕软倒的身体,却被两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云黎将若裕带走,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
临走前,云黎揣着恶意笑道:“我已然如你所愿。”
后到的若琳淼淼只看见江誉一个人颓然跌坐在河边,他的衣角已经浸在河水里,他却无知无觉,只握着一只纯银的手镯呆滞地仰着头。那是从若裕手上掉下来的。
夜幕降临,江母才得了空,从旁人口中得知了缘由。
这一日,江誉就这么窝坐在屋中一角,抱着手镯低头不语,也不见他挪窝,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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