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清霜阁大门口,立着的是在场发觉此异动的第一人----宁静远。
他那一双深青色眼瞳逸散着凌冽寒光,拔出身后背着的银色长剑。
“砰!”毫不犹豫之下,宁静远一剑劈风,银光与金光交错而过,那撞击之声刺得周围人耳根生疼,那迸发之光恍得四周眩目眼晕。
老板娘也是被这光芒辣的眼睛发昏,见那把长剑弹落在地后不再有动静时,连忙朝宁静远走来,虽然看起来有些勉强,但仍是连连道谢:“多谢少侠,多谢少侠。”
宁静远却是久久地低头审视着那柄长剑----刃长三尺三,通体珑金色,方才破空袭来之时明显感觉到炎浪,说明这是一柄周身流动着炎火气息的剑。
他弯腰拾起那柄剑,触及瞬间只感有一股热流贯入掌心,他抬头,望着四层楼的那间屋说:“这种程度的剑,必须有寒器作容。剑鞘多以竹木作材,无法承受此剑之炽。”
“什么?”老板娘一愣,还未反应过来。
宁静远仍是保持着平和的神色,然而目光却显得极为冷沉,他侧目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说:“在下再问老板娘,有无看见一张白玉琴?”
“阿娘我……”老板娘冷汗连连,正欲狡辩。
“不用找了,你要的琴在这里。”突然,四层楼阁的香木阑干边,立着一位身穿白色纱裙的女子,声音清冷温婉,容貌旖旎而静雅端庄,手中抱一张白玉青霜断纹琴----正是先前李青舟之物。
宁静远望着那白衣女子,表情并没有太多变化,反倒是方才还惊魂未定的顾客爷们由于该女子的露面而纷纷发出欢呼。
“人呢?”宁静远问。女子一语未答,只是淡淡地将目光抛向他一旁的老板娘。
宁静远反握着那把淡金色长剑,剑尖默然指向老板娘。
“他看起来不行了……所以我……北城外五里土岗,埋了。”老板娘支支吾吾地说。
“这真是,邪了门。”清霜阁的两个杂役不时地打着哈欠一边费力地捯饬着手中的铲子,李青舟则是一动不动地躺在一旁的担架上,面容安详,完全不像是一个即将被活埋之人。
可以看出这里一片都是荒原废土,自从寅时他们把李青舟抬出清霜阁,担架无故脱落、没来由地摔倒、城门突然关闭,到现在挖坑的铁铲头掉落后怎么也装不上去。
“别白费力气了。”忽然,远处快步走来一位少年,白衣白袍,十七岁的年纪稚气方脱,身背白色长剑,手中还握着一把淡金色长剑。
“你……你是昨晚那个云玄门的!”杂役惊慌地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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