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四娘呢已经出落的大方、出落的端庄。农活再粗重,再繁琐,也不
能磨掉女人那股子与生俱来的气息,尤其是对于一朵刚刚盛开的白牡丹,贫瘠的
土壤已经无法左右她的招摇和她的美貌。
「行啦行啦,姐姐今晚陪你就是我这就去家里抱铺盖,你等着。」
「姐姐你就别去抱啦家里不是没有铺盉铺盖再说了,我那被子是双人
的,咱姐妹也够盖的了。」
「喝我倒没有上心呢成姐姐今晚就和妹妹睡一个被窝,这下你总满意
了吧。」
四娘略带羞涩地望了一眼二娘,说道:
「姐姐你对我真好。」
秋夜的黑,撑托出漫天的星。
星星儿忽闪忽闪的,蟋蟀们敲着清脆的铃儿。池塘里的青蛙「呱呱呱呱」的
嚷嚷着,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招来好奇的伴儿。偶尔从远处传来一两声狗叫,或
者一两声猫头鹰的哭泣,但夜的静谧并没有被它们打破。
万物皆息的安逸,就是夜带给雾村的礼物。
「姐姐姐姐,穿那么多,能睡着啊」
四娘窝在被子里动着,一会儿抽出一件小衬衫,一会儿抽出一件小裤子。当
她最后从被窝里扯出了一件粉红的三角小内裤时,盯着躺在旁边的二娘说道。
「习惯了都咋,跟你躺一个被窝,就得听你的呀」
二娘扭头看了看在被窝里动来动去的四娘,说道。
「总得入乡随俗嘛我穿衣服睡不着」
「你这不tuō_guāng了吗裤衩都丢到炕窝窝里了,难不成裤衩里面还穿着裤衩」
「姐姐你咋这么坏你见过穿两条裤衩的女人啊」
「你还别说,姐姐真见过知道唱戏的张灵儿不」
「知道。她不是嫁到城里了吗」
「可不是。没嫁出去的时候,可招小伙了每年庙会唱戏的时候,都有一大
帮的小伙流着口水盯着她呢听说一次在后台打花脸的时候被几个小伙子给顶在
墙上摸了,打那以后,她就穿两条裤衩,里面一层裹的是丝绸,外面一层裹的是
粗布,姐姐我真是亲眼见过,还试着把手插进去摸两把,可就是紧绷绷的插不进
去你说人家这水平」
四娘撅着嘴巴说:
「哼那是没有遇到真正的流氓呢要是遇到害谗痨的流氓,就算她穿个铁
,人家也能戳个窟窿出来」
二娘被四娘的话逗地大笑不已,她骂:
「你个骚婆姨还真以为男人的那话儿是金刚钻呀姐姐告诉你吧,其实都
是银样儿的蜡枪罢了」
「咋,你的意思是说,男人的男人的那个不中用吗」
四娘红着脸儿问道。
二娘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又不是没见过。反正我男人的那话儿不是金刚钻。张生就算再日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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