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必死无疑啊,孩儿不想死啊。」
「胡说,没有这样的事,只要有为娘在一天,你就不会有事。」祁芳心中一
酸,自己的儿子有多少斤两,她何尝不知道,也知道那个被她们母子打压的庶子
一旦掌握家族权力,就肯定会疯狂报复,自己现在也是朝不保夕,她这么说,也
是在安慰自己还有正在恐慌中的儿子,都怪她自己,十六岁嫁给霍成铭,结果到
二十二岁才生下这么一个儿子,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直纵容他
胡作非为,直至十八岁都一事无成,而那个贱婢生下的儿子,却是精明能干,辛
亏那贱婢生下儿子之后就死了,不然自己早就被她们母子打压得不成样子。
霍麟看了看自己的母亲,想了好久,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说道:「娘,
仅仅靠我们母子俩,是斗不过大哥的,不如,我们找人帮忙」
祁芳听了,心中一突:「找谁」
「刺,刺史大人,中山郡王。」
「中山郡王你爹是武三思大人的人,中山郡王是李家的人,你这样做,就
是等同于背叛,武三思不会放过你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武三思要的只是一只听他说话的狗,这只狗就是大哥,
至于我们的生死,他不会去理会的,我们要自保,就只能投靠李家,而中山郡王
就是最好的选择。」
祁芳有些讶异,纨绔成性的儿子,今日好像开窍了一样,竟然想到了这么多
事情:「中山郡王,他能够帮我们保住家产吗他只是一个郡王,能比得过武三
思吗」
霍麟说道:「不瞒娘亲,孩儿已经问过郡王殿下,郡王殿下说了,至少可以
保住我们母子俩安然无恙。」
「你问过中山郡王是谁教你的」
「是孩儿自己想出来的,与其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不如搏一把。」霍麟很认
真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可是,人家为何平白无故答应保住我们。」
霍麟有些结巴地说:「这,娘,郡王说了,这需要娘,你亲自去谈,他才能
给出结果。」
「我」想到那天晚宴,年仅十五岁中山郡王那富有侵略性的眼神,祁芳心
中一颤,自己亲自去跟他谈,无疑是送羊入虎口,正欲反对,可是看到自己的儿
子跪在地上,那泪涕泗流的痛苦而又可怜的样子,祁芳的心又软了。
这时,看着母亲迟疑的霍麟,又加了一把火:「郡王又说,只要娘你肯去谈,
他起码帮我们保住一成的家产,这样,孩儿就可以立足了。」
祁芳沉默了,她心中天人交战,过了许久,她下定了决心,对霍麟说道:
「罢了,为娘就去一趟,只要你好好的,为娘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也要保住你,
你先去吧。」
「娘,孩儿,孩儿先告退。」说完,霍麟才站起来,离开房间,而祁芳却没
有看到他离开时,嘴角微微上翘的样子。
于是,傍晚时分,祁芳便趁着夜色,暗中来到刺史府,想找我谈判,虽然我
当时不在刺史府,但是早已经吩咐过,如果祁芳来访,先稳住她,等我来再处
理。
正在祁芳沉浸忆之时,忽然感觉房间内的气息变化,惊醒过来,发现有人
在她身边,抬头一看,
正是我中山郡王李隆业
「殿,殿下。」祁芳吓了一跳,猛地往后一缩,然后见我没有什么进一步动
作,才缓过来,向我见礼:「妾,妾身参见郡王殿下。」
「霍夫人免礼,请坐,不知霍夫人来找孤,到底所为何事」我故意装作不
知。
祁芳咬咬牙关,道:「妾身来殿下,是为了殿下能够高抬贵手,搭救一下
妾身两母子,」她顿了顿,又说道,「妾身的夫君,霍成铭最近身患恶疾,已经
病入膏肓,而家中庶子霍弦,仗着自己掌握着家中产业的经营权,在这段时间,
欺压妾身母子,一旦家夫有什么不测,不难想象,心狠手辣的霍弦会怎么对待我
们母子,妾身在此,求王爷搭救,妾身不求犬子能成为家,但求母子能够自保。」
我故作考虑地闭上眼睛,等待了约莫一分钟,我相信,这一分钟,对于祁芳
来说,简直煎熬,然后施施然地说:「保你们母子周全,这个可以,不过,需要
答应孤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祁芳的语气相当不安。
「条件就是:你,霍夫人,要成为孤的宠妾,孤就愿意帮助你们。」
祁芳被我的话吓得慌张地站起来:「殿,殿下,别,别开玩笑了,妾身人老
珠黄,残花败柳,又怎么能入殿下法眼,如果殿下需要美人,那妾身去马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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