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是踩着熄灯号回到老a基地的,把车停到车库后,直接去了大队长铁路的办公室。
铁路望着笔直站在办公桌前的袁朗,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袁朗不需要。抱歉?有用吗?
铁路至今记得自己当初看出袁朗对成才的感情时的震惊和困惑。在老a,谁不知道袁朗削了成才两次?谁不知道三中队里就数袁朗和成才的关系最为疏远?
铁路气急败坏地把袁朗叫进办公室,拍着桌子,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当时袁朗也像现在这样,笔直地站在办公桌前,眼里满是悲壮。
铁路有时想,自己是不是太宠袁朗了?按理应该把两人中的一人调离a大队的,而当时被调走的肯定是成才。可是袁朗赌咒发誓,绝不把自己的感情告诉成才。自己一时心软,竟然同意了。
现在成才重伤,躺在医院里,医生说醒来的几率只有10不到,而此时的袁朗竟然一脸的平静。
铁路从桌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冲着袁朗比了一下,袁朗摇头,铁路自己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大队长,对不起。”
铁路有点意外,‘对不起’?对不起什么?
“大队长,我想,我要食言了。”袁朗沉着地看着铁路:“如果成才醒过来,我要告诉他,告诉他——我爱他。”
铁路的手顿了一下,继续吸着烟。袁朗现在只剩下希望了,虽然很渺茫,但是总有个盼头,不是?
把烟吸完,把烟蒂按进烟灰缸后,铁路才淡淡地说:“好。”
袁朗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外套和军帽挂到衣架上,解开领扣,把衬衫的袖子挽了起来,走到办公桌边,弯腰打开抽屉,从最深最下面,翻出一张照片。
那是爱尔纳突击获胜归来时,军报记者拍的。当时拍了好多张,只有这张是自己和成才单独拍的,也是自己和成才唯一的一张合影。
照片里,自己揽着成才的肩膀。也许是两人第一次这么贴近,成才的身体显得有些僵硬,脸上带着青涩的笑容,略微害羞,嘴角的小梨涡深深地炫了出来。自己的眼里满是笑意。
照片的边角已经磨毛了,袁朗决定有空去配个像框。
敲门声响起,袁朗把照片放进抽屉,抬头叫了声“进”,然后坐到了椅子上。
门被打开,吴哲拿着个饭盒走了进来。
“队长,还没吃饭呐吧?”吴哲把饭盒推到袁朗面前:“我让炊事班帮你包了饺子,趁热吃吧。”
虽然袁朗已经是副大队长,而吴哲也已经是信息中队的中队长,但是吴哲仍然习惯叫袁朗“队长”。
袁朗是真饿了,也不客气,拿过来就开吃。
吴哲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厚厚一叠,放在了袁朗的面前。
袁朗打开一看,竟然是成才进老a后,各个时期在吴哲花坛边拍的照片。
“我想,这些照片放在你这里,比放我那里更合适。”
袁朗知道在聪明的吴哲面前,自己那些掩饰不过是欲盖弥彰罢啦。
“谢谢。”
“队长,我相信花花会没事的。”
“我确信他会没事!”
吴哲走后没多久,又响起了敲门声,“副大队长。”是齐桓。
“进来。”
齐桓进来后,很正式地敬了一个礼,然后把手中的一叠a4纸交给袁朗:“这是三中队这次任务的报告。”
袁朗接过来,开始仔细翻看。
“队长……”袁朗抬头看向齐桓,齐桓嗫喏了半天:“对不起,队长。”
“什么?”
齐桓不敢和袁朗对视,低下头,轻轻地说:“花花……我对不起你,队长。”
袁朗苦笑了一下,还以为就铁路和吴哲看出来了,没想到齐桓也知道。“还有谁知道?”
齐桓抬起头,咽了下口水:“队里的老南瓜都知道,也就完毕和花花不知道。”
袁朗没忍住,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怎么看出来的?”
“队长,你看花花的眼神,和看我们的不一样。”
“呵~”袁朗自嘲地笑了一下:“我还以为自己隐藏的挺好。”
“对不起,队长……”
“齐桓,这次行动你并没有失误。”袁朗站起来,走到齐桓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好好睡一觉。花花还活着,这就够了。”
袁朗关了灯,倒在办公室的行军床上,闭上眼,朦朦胧胧的,好像打了一个盹。
再次睁开眼,袁朗很清醒地意识到了——不对。
这不是自己的办公室,也不是自己的寝室。然后海量的信息蜂拥而至。袁朗闭上眼,拼命地消化着这些信息。
等大脑安静下来之后,袁朗猛地睁开眼睛,侧头看向身边,没有人。坐起身,踅摸了一圈房间,终于在打开的阳台门那里,看见了熟悉的背影。
袁朗下了床,慢慢走向那个人,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砰”的剧烈跳动着,袁朗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困难起来。
终于走到了那人的背后,袁朗觉得他仿佛用了一辈子的时间。
袁朗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看着。
那人好像感应到了他,转回身,对着他灿烂的一笑,袁朗觉得花都开了。
成才感到身后有人,估计是袁朗。转过身,看见袁朗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一动不动。这只狐狸搞什么鬼啊?成才冲着袁朗笑了一下,可是袁朗还是呆呆地看着他,只不过眼睛过于明亮了些。
“怎么啦?”没有等到袁朗的回答,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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