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有人固定时间从小窗里送一次饭,除此就不再有任何外界的联系。一丢就是三个月,没有光,没有声音,无人与她交流,无人问她会不会害怕。
起初魏瑾当然非常害怕,同样的年纪,其他的小孩可能还在父母怀里为了一个冰激凌打滚,魏瑾就一个人坐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哭。她最开始用不吃饭来表示抗议,但除了自己的饥饿外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慢慢她接受了,不再哭闹,也正常吃饭,只是这黑暗成为了她后来十多年永远的梦魇。
终于等三个月之后出了暗房,等待她的自然不是光明,而是一片血色。她被迫用一把小刀杀死了一只白兔,之后有人给她解剖,告诉她哪一个部位可以致命。
再后来如何了?再后来就从白兔发展到了人,她看见过无数具尸体在眼前被剖开,被拆的七零八落毫无人形,她恶心的无以复加,吐了无数次,却也清楚的知道了人的每个部位,知道了如何能够一招毙命或是慢慢凌迟。
她的身手不是一开始就有人教的,而是先和比自己经验丰富许多的前辈们讨教,在一次次被打之中摸索出最适合自己的攻守之法。她也学一部分类似做间谍的必修,因为他们要杀的可不是什么无名小辈,不是走在路上过去一枪就能解决问题的,更多的是需要长期潜伏在对方身边,伺机而动。
待这一切都学好了,就开始出任务。每个人只要出够五十次任务,也就是杀掉五十个人,就能够离开这个组织,得到一个新的身份还有一笔钱,重新站在阳光下重新开始。
而魏瑾死前,正是去杀这第五十个人。
那个人是一个很大的□□集团的头目,同行竞争,想要他的命。为此,魏瑾卧底在他身边半年混到贴身秘书的位置,摸清了他的日常作息习惯等等,因为知道这个人素来谨慎,甚至不喝别人给自己倒的水,所以想要投毒就没什么机会。后来无奈还是选了最直接的一种,出其不意一枪正中他的心脏。
本身按照魏瑾的能力及经验,这一枪定是不会有偏差的。当然,这枪确实也没偏差,偏差的是这人的心脏,刚好比正常人偏右了一寸。
所以这枪下去这人只是短暂的闭息而没有真正的死掉。只是这样罕见的事情谁会提前想到?更何况魏瑾那时候已经整个人都沉浸在能够摆脱黑暗重获光明的期待之中了。
于是开了这枪,魏瑾象征性探了探鼻息,转身就准备离开了。却在转身的一瞬间,听到“砰”的一声,一颗子弹从自己的后背直直穿过心脏,魏瑾转头,看见的就是那个男人狰狞的笑容,之后魏瑾的眼前就开始模糊起来。
出的每一次任务杀的每一个人都在她眼前一一划过,虽然她知道死掉的人也都并不无辜,但毕竟都是死在她的手里,她这十五年来从未有一天真正安稳的睡过觉,都是有一点点轻微的声音就会立刻醒过来。
做杀手的,最害怕的不就是睡觉时候被报仇么?
她本以为,杀了这最后一个人,就能得来长久的安稳,如今也没错,她死了,这可不就是最长久的安稳么?
想到这,魏瑾的唇角掀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眼前的人都消失不见,好像又回到了五岁那年被关的暗房,一片黑暗。
云轻浅不知梦了多久,只觉得被那窒息般的黑暗压的喘不过气来,就听见隐隐约约的敲门声还有“小姐,小姐”的低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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