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家政阿姨跟我透露过,他家里没有一样女性用品,并且每天准时回家,从不偷偷出入夜场。不像江莯,白天勉强还像个人,一到晚上就像疯狗一样到处撒欢,怎么拦都拦不住。”
“第三,据我这个唯一女秘书的观察,他的电脑里没有那种片子,也没有浏览过相关网页,手机里没有除了合作方以外同龄女性的联系方式。你想想看,一个正常男人没有上述几项内容,不是纯情是什么?”
余馥发笑:“我倒觉得他像是那方面不行。”
“你说什么?”习盼忽然一个大声,赶紧捂住嘴,“余馥,别以为你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就可以随便亵渎我的老板。江以蒲是一个正常男人,我敢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
“我……”
习盼语塞了一阵,耍赖道:“反正我不管,老板一向待我不薄,你不能随便欺负他。再说了,他是不是正常男人,你不应该最清楚吗?”
“……”
余馥认输。谁让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江以蒲的洁癖这么严重吗?”
余馥回想之前和江以蒲的几次接触,在纽约的那一晚,包括后来在车里、在雀馆时,他都表现得很镇定,没有一丝“考究”的样子,难道是装的?
余馥又问,“那他怎么会挑选女秘书?”
“可能是因为我男人婆?”
习盼也不清楚,一开始她只是一个小员工,负责处理文件工作,别说当老板秘书了,平时都见不到老板的面,后来大概是她拼命三郎的名声在部门传了出去,江以蒲赏识她的“老黄牛”精神,才破格提拔她?
她毫不避讳道,“我在他们兄弟那里不属于正常女人的范畴,所以可以不将我列入标准内。我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怎么样才能让我的老板也对我敬而远之,以此证明我是一个有真材实料的女人。”
“说真的,给他们两兄弟打工实在太毁自信了。馥馥你说,难道我真的没有一点女性魅力吗?”习盼掐着嗓子,故作娇媚道。
余馥忍不住笑了。
“终于笑了,快累死我了。心情好点没?”习盼松了口气,声音恢复如初,“好点就振作起来,哪有什么你余馥跨过去的坎?”
余馥看着镜子里蓬头垢面的自己,脸色差得好像十几天没有睡觉,黑眼圈比熊猫还大,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
乍一见,还以为刷了一层白漆的女鬼。
她拉着嘴角,强行露出一个笑容,却差点把自己丑哭,无奈放弃。
实验室外太阳已近落山,给漫山遍野的花草渡上一层金光,暗香狭裹着冷风钻进脖子里。
她披着一条单薄的围巾走上山坡,缓缓答道:“万一碰见了呢?盼盼,这道坎我已经半年没跨过去了。”
忽然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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