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亲自给老爷子写了祭文,余馥在一旁看着,说出来的感觉,很羡慕,又有点苦涩。
老爷子军部出来的,一路从.政,办过不少大案,至今在部里仍有威严,勋章墙上有他的照片,可临了病故,人走茶凉,不到一年家里就没人记得他的生日了,三年冥寿都是部里的老战友帮衬着办的。
余家那些人,真就是杂碎都放在了一个熔炉里,让这些连着根,血脉相连的亲人,含恨到骨子里,也凉到心窝去,到死都不会再念往昔一分情。
老太太在祭文里写道,老爷子有二房长孙,三房孙女,皆善良可亲……最后,最后也没有写到小叔。
小叔好像是慈祥和蔼的老太太心头一颗腐烂的瘤子。
……
办完了正事,师傅留请他们吃斋饭。
余馥尝了些,没什么胃口,早早出来,在亭子里歇息。没一会儿老太太也出来了,望着供香火的方向,一道漆黄的墙垣看不到尽头。
老太太叹了声气。
“奶奶,我……”
见她欲言又止,老太太通透得很,瞧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憋什么坏,直接问道:“想问我为什么不肯接纳余爻?”
“小叔他……”
“他不是你小叔!”老太太脸色一变,语气也重了几分,“他只是外面的孩子,不配进余家的门。”
余馥头皮一紧,实在是听不得这种老掉牙的话。
任是她怎么说,小叔都已进了余家,老爷子在世时接回来的,当时远亲近邻都是见证,她也默认的。
现在争这口气,也不知为了什么。
“老爷子要听见您这么说,估计吃下的香火都要吐出来,以后还不肯跟你躺在一起。”
“你个丫头,知道什么?”
老太太气得要过来打她,余馥没躲,直接抱住老太太。
祖孙俩在亭子里安静地说了会话。
“再怎么样都是老爷子的亲骨血,再说小叔这些年对家里也做了很多,您这次生病,要没有他镇住家里那些人,都不知道要怎么闹。”
老太太握紧拳头,砸了下她的背,大约是气她为“外人”说话,不过没什么力道。想了想,脾性也软下来。
“公司的事你都知道了?”
“这还能瞒得住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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