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咯,有她才怪了。
白艾庭的账号也更新了状态。
此刻她的主页应该是校内浏览量最高,靳译肯失联近一个星期,谁都认为是在避风头,白艾庭却在此时上传两张照片,一张是在靳家客厅摆团圆饭的照片,另一张是和靳译肯母亲的合照,靳译肯母亲的气质与钟楚红一脉相承,一看就是把日子过得精致又从容的那种女人,龙七在靳译肯家时看过不少她的相片,在白艾庭的相册里也看到过一两回,每回的合照都被白艾庭用来公关与靳译肯之间的感情危机,这一回又有点做公关的意思,龙七却看出另一层意思,那就是靳译肯现在被自家和白家的两家长辈给压得牢牢的了。
她关掉网页,捋开额前湿漉漉的头发,把脑袋埋到膝中长久屏息着,最后呼出一口气,合上笔记本去卧室睡觉。
当时她忘了自己的手机从傍晚就关机着。
要不是接近十二点的时候被越来越频繁的烟花声吵醒,根本不会想起来开机看时间,那时候头是最晕的时候,她三步两颠地到客厅倒水喝,不久就听到卧室冒出十几个未接来电的提示声,喝完水后回去看了看,全是靳译肯的。
把杯子放床头柜,她回拨给靳译肯,窗外烟花连绵,细雪飞扬,时间正是十一点五十八分,全国各地都准备好倒数跨新年,电话响两声后被接起,隐约听到一阵只有楼梯通风口才有的风声,龙七在停顿一小会儿后,问:“靳译肯?”
“嗯。”
他的声音冰冰凉凉的,有些疲态。
龙七说:“我睡着了,刚开机。”
接着问:“你们吃完晚饭了没?”
“嗯。”
“白艾庭还在吗?”
“不在。”
“家里人呢?”
靳译肯没有一一回答她的问题,只到第三个问题时就不说话了,随后,过了有一些时候,他问:“你在不在家?”
“在。在我租的公寓里,你以前……”
他说:“开门。”
龙七愣了那么一两秒,转身出卧室,她刚把公寓门打开,就看见候在楼梯口的靳译肯,室内有空调暖气,室外确是实打实的寒风凛冽,她只穿着短袖和家居裤,冷得一哆嗦,而靳译肯坐在她家前面的楼梯阶上,室内的光打在他的肩上。
他不回身,她就只看到他的背,她喊他,他却仍一声不吭地待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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