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贺然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我说……我说就是……不要连累我的家人。”
岑慕凝绷着脸,看着他紧锁的眉头:“我告诉你,若今天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你就是咬舌自尽,我也要你最亲近的人陪了你去。”
岑慕凝的话,每一个字也扎在自己的心里。纵然她不情愿这么做。可是若不敲开贺然的嘴,就根本没办法指证隋妙。
“是……新夫人偷偷的,拿走了夫人的东西。最后那东西却……从夫人的师兄那找到。贴身的东西,被旁的男子收藏,这本来就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加上郭氏从中挑唆,而相爷又与夫人生了嫌隙,便认定此事为夫人所为。”贺然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岑慕凝。
岑慕凝却温眸一笑:“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吗罢了,你若不肯说实话,我也懒得和你浪费时间。”
青犁正要再动手,那贺然却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是因为……新夫人在夫人的汤药里动了手脚,又让……让人假扮师兄,趁夜色进了夫人的厢房……被家奴撞破。”
“胡说。”岑慕凝冷喝一声,脸色难看的不行。“我娘深谙药理,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在她的汤药里动手脚,却没被她察觉。她的鼻子一向最灵,一丝也好的气味有变,都能被她发觉,就算她对隋氏没有戒心,入口的东西怎么会察觉不到异样?”
“王妃,外面有脚步声。”青犁感觉不对劲,连忙禀告了一声。
听见有人来,贺然梗着脖子,不肯再往下说。
“相爷,您还是明早再过来吧,这个时候了,大小姐必然已经安歇了。”袁龙故意大声说话,就是为了给里面的人送个信儿。
岑慕凝对青犁使了个眼色。青犁当即从脑后一击,将贺然打晕。连同冰凌一并将人推到了床下。
青犁麻利的收拾了地上的血迹,冰凌又添了一把香料驱散了房中的味道。
“知道你还没睡,赶紧开门。”岑贇的语气,透着一股威严的冰凉。
隔着门,岑慕凝已经能看到他那张讨厌的脸。
“已经很晚了,父亲有什么要紧事,不如明早再说。”岑慕凝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凉凉的不满。
“拖延到明早,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岑贇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若他出事,你想借着他的权势往上攀的美梦,也就碎了。”
青犁心口一紧,轻声道:“莫非是说主子?”
岑慕凝三步并作两步,亲自敞开了那道门。
“哼。”岑贇冷厉的目光带着挑衅:“怎的,你还知道记挂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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