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苍怜收拾了情绪,投入曼妙舞蹈,一双明亮的眼睛勾人心魄。虽然有很多担忧,很多惶恐,但她能确定,庄凘宸待她如初,这便是她能与皇后一决高下的筹码。
沛渝殿的门总算是敞开了。
这一关是多久,蕾祤自己都不记得了。
可是她仍然保持着得体的梳妆,每日在春风瑟瑟的庭院里跳舞、清唱,自己和自己下棋,夜幕降临,她会照旧用水在地上一遍一遍的画着好看的绣样。
唯有这样做,才能让她不会遗忘自己的身份。
她是恭嫔,再不是任人欺辱的婢女。
“是你?”蕾祤见进来的人是皇后,微微愕然。
她以为太后消了气,终于愿意还她自由了。正想着该怎么重拾太后对她的信任,却发现送她进来的人站在面前,那口堵在心口许久的怨气,一下子冲上了百汇,她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愤怒的瞪着岑慕凝。
“皇后娘娘是来看臣妾的笑话吗?那真是抱歉,让您失望了。臣妾绝不会就这么低头认输的。”蕾祤双眼噙满了泪水,却倔强的不肯向岑慕凝低头。
“在后宫里,有骨气是好事。”岑慕凝淡淡一笑:“否则和那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儿也没什么差别了。”
“皇后娘娘眼里,臣妾只是不如一条狗吗?”蕾祤轻嗤:“在您眼里,臣妾不是该如蝼蚁一般,任凭您踩死碾压死,却不能反抗吗?”
“冰凌。”岑慕凝没搭理蕾祤,只是对冰凌点了下头。
“奴婢还是先向恭嫔娘娘讲述一下,您被禁足在沛渝殿后,宫里发生的事情吧。”冰凌上前一步,正色道:“简而言之,太后病中卧床不起,皇上才册封了怜贵妃,入住未央宫。也就是除了沛渝殿,离擎宣殿最近的那座宫殿。”
“怜贵妃?”蕾祤的注意力自然是落在这上面,以至于没顾得上问及太后的病情。“从哪里冒出来的怜贵妃?”
“就是那位,让皇上魂牵梦萦多年的人。”冰凌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丝冷意。
蕾祤看着她的眼睛,噗嗤就笑了出来:“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皇上心里一直有的那个人,多年前就已经入土为安了。即便现在还在,也成了泥黄色的骷髅,怎么可能被册封为贵妃。皇后娘娘这是在给臣妾讲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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