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给你屈辱?”褚培源咬着牙,艰难的问出这句话。
“我再不济,也是要当皇妃的人。跟着你,不但见不得光,还险些被皇后的婢子用银子打发。你真的以为这世上只有你对我好吗?殊不知,你的好伴随而来的只有羞辱,轻视,我每一次看见你深情的望着我,我就恶心,想吐!褚培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
褚培源的眼泪顺着眼角滚下来,他咬着唇,艰难的说:“为什么要告诉我?你既然已经想要我的命,为什么不让带着过往的美好离开人世?”
“因为我恨你。”苍怜冷了脸:“除了太后,这世上就只有你知道我是瞿愉。而除了你,再没有人看见我无路可退,必须要利用你存活的卑微。所以你必须死。”
“动手吧。”褚培源已经绝望了,他不想再听这样无情的话,此时此刻,他心中就只有愧疚。愧对褚家,愧对岑慕凝,愧对他自己这这一生。
“别急啊。”苍怜看他这个样子,只觉得好笑:“玉树临风的褚少将军,竟然也有求死之心。你可知道你这样子看上去有多么的滑稽吗?”
“瞿愉,你难道就这样铁石心肠吗”褚培源有些不甘心的问。“难道我给你带来的真的就只有屈辱吗”
“当然也不是。”苍怜笑眯眯的看着他,轻轻抚了抚他的脸庞:“没想到你终究还是会再帮我一次。你的死,可以挑起褚家与皇家的矛盾,让皇后失去后援,更能制造一个绝佳时机,让我重新回到皇上身边。这么看来,死了的你,比活着的你更有用。褚培源,你最大的不幸,就是你眼瞎,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你都不会分。所以,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己蠢。”
手腕一转,袖子里的匕首就顺利的滑落掌心,苍怜含着笑毫不留情的戳进了他的心口。“天亮,你的尸首就会被抬进擎宣殿。我不会让你白死的,你放心。”
也不知道是疼,还是冷,褚培源颤抖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苍怜嫌弃的拔出了匕首,把手指上沾染到的血都蹭在他的衣服上。“早点死早点了结,否则来日我成了皇上最宠爱的女人,你却跑来皇上面前胡言乱语,诋毁我的清白,那可怎么办?这天下都是他的,他又怎么可能任由别的男人曾经沾染过他的女人。嫁祸你与皇后欢好没能成事,那就只有要你的命。”
话说完,她用力在褚培源身上踹了一脚,欢快的离开了这里。
“啊!”岑慕凝猛然坐直身子,手拂过桌面,茶盏掉在地上摔的稀碎。
冰凌和青犁都被惊着,连忙进来看。
“娘娘,您没事吧?”青犁担心的不行:“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您还是去床上睡会,老这么熬着伤身子啊。”
“我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却好像梦见褚培源出事了……”岑慕凝额头上都是冷汗,后脊梁的衣裳也湿乎乎的贴着肌肤,当真叫她觉得不舒服。“罢了,叫人把这里收拾了,再端盏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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