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哥儿在安家安顿了下来,行过拜师礼,他便正式成了安老爷子的弟子了。
他上头还有几个师兄,有的还特意赶过来了,看那样子,是十分重视师父新收的这个小师弟。
蓁蓁原本还不放心,陪着勋哥儿住了几日,才一家子赶路回了苏州城区里。
去的时候是一家四口,回来的时候却单单少了勋哥儿,莫说温哥儿嘟嘴不高兴,就连蓁蓁心中,亦是不免有了几分失落。
等到夜里的时候,还趴在相公肩上,惆怅道。
“想当初,勋哥儿才那么丁点大,脑袋还比不过的手大。现在却是要离开家,独自一人去外头求学了。再过几年,温哥儿也要离家求学去了。我实在都很难想象,这么黏人的温哥儿,到时候一个人在书院里,可怎么待的住。”
覃九寒见妻子难得这般多愁善感,也十分重视她的情绪,当即将她拥进怀里,好声好气开解她,道,“孩子迟早要长大的,咱们又不为孩子活的。就算勋哥儿温哥儿日后都娶妻了,我也还在你身边。”
这是他的心里话。他虽然重视两人的孩子,但说到底,在他心里份量最重的,只有妻子,旁人是半分都越不过去的。
父母亲缘会断,兄弟之间亦会疏离,但唯独夫妻之间,乃是要携手走一辈子的。
苏州的天气很适宜,覃九寒这些时日要去巡查官场。
他初来乍到的,虽是当今圣上钦定的江南总督,但仍然有许多人不买他的面子。
江南这地方,还真是从了古时候那句话,三年知府,十万雪花银。而江南有些富庶的地方,单单一个县令,便不止十万雪花银了。
腰包鼓了,腰杆子自然挺得很直。
覃九寒每到一处,当地的官吏便前来拜见,卑躬屈膝的情况是绝无仅有的,眼高于顶的倒是一大把。
覃九寒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更何况他背后还立着梁朝最大的一尊佛,那便是当今圣上。
所以,他一路拔了好些贪官,他倒也不赶尽杀绝,直接带人将院子围了,人么不管,钱财么,冲进国库。
不到半个月的功夫,他的铁血手段便传遍了整个江南地区,百姓还送了个浑称,“武总督”,说的便是他身为总督,不喜同人逞口舌之快,手段干脆利落,半点不拖泥带水。
但他的手段,倒是并未激起官愤,一来么,他看人很准,拔了一个不做事的,便立马就补上一个能干的,半点没有给其他官员增加工作。
二来么,他的手段虽然狠,但到底是没见血的,一言不合就围院子搬东西,但却没一个见血的,连打板子都从未有过,更别提砍头流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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