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莘!”杨梅着急得叫了一声,“顾莘跑走了!”
蒋时言勉强用手臂把自己撑坐起来,吃力得鬓角青筋暴起。他还没来的说话,就被一阵剧烈得咳嗽折腾得上不来气。旁边的护士赶忙托着他的背,让他半躺下来,然后罩上了氧气面罩来帮助呼吸。
他手上的针头也回了血,只得又重新扎了一次。
蒋时言吃力得喘息着,冲杨梅招手,然后在氧气面罩后面用气声道,“把他找回来……别走丢了……”
杨梅追出来,顾莘很好找。他一个人坐在医院门口的花坛上,捂着脸,低着头。
杨梅以为他在哭,看他抬起脸时才发现没有落泪。
“你知道他在身体里装芯片么?”顾莘问道,他整个人像是泄了劲的螺丝,透着无力。
“我大概知道。”杨梅在他身边坐下,“他私人的投资有别人在管,但我大概听说过一些。”
顾莘反手指了指自己的背,”在这里,划开,装一个芯片。他说他能靠着这个站起来。我大概一年前来过这个医院,他那时候也是痛苦,挣扎。但他没有站起来,什么用都没有。”
顾莘的眼泪顺着内眼角流下来,他勉强笑了下,问杨梅,“你说他为什么又要来?”
杨梅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顾莘,“你上楼,问他,好不好?”
顾莘平静了一会儿,两人坐着电梯上楼。在电梯里顾莘好好得用湿巾擦了脸,问杨梅,“眼睛还红么?”
杨梅明明说不红了。可顾莘往蒋时言床边一站,蒋时言立刻就看出来这人刚才是哭过了。
病房里就剩下他们俩人。顾莘握着蒋时言的手掌,上面还带着刚才跑针的青紫瘀血,手掌手指都是冰冰凉的。
“怎么这么凉啊……”顾莘眨了下眼睛,才忍住没有哭出来。
“说明烧退了。”蒋时言目光沉沉,深沉得落在顾莘的脸上,“恢复得很快,炎症已经控制住了。别担心……”
蒋时言话还没说完,又咳了起来。
顾莘揽上他的背,轻轻得帮他拍背。
“快快好起来。”
两个人沉默着抱了一会儿,太阳落山,房间里没有开灯。四处都沉在黑色的阴影里。
“你又做手术了么?”顾莘纤细的手指在蒋时言的脊背上摩挲,摸到他腰上缠着的纱布。纱布包的很严实,把蒋时言原本窄窄的要缠粗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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