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白凌笙心中留下那么重痕迹的男人,真想杀了他啊。哪怕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萧傲宇抱着已经昏死过去的白凌笙踏出茅草屋,吩咐站在那里的沐风,“全力搜捕薛慕楚,可活抓,必要时亦可以当场击杀,查清楚他背后主使之人是谁。另外,从此以后,白凌笙的身份只有一个,就是本王的王妃。”
沐风惊骇地看着浑身是血的白凌笙,下意识地就反问,“皇上和苏相那里可怎么交代?”
“无视。”
“是。”
守在王府里的福伯简直是要哭了,每一次白凌笙从外边回来,都会闹得王府上下忙碌个不停。可偏偏这一切又不能苛责这一个可怜的姑娘,简直是要愁死他这个老头子了。只能是尽一切可能做到王爷和白姑娘的要求,以免带来更多的麻烦。这不,他一看到萧傲宇抱着浑身是血的白凌笙回来,就知道事情要坏了,当即就让人去把文子谦给找了过来,差点没把他这把老骨头给折腾坏了。
“姑娘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福伯微弯着腰,皱着一张菊花脸紧张地问着听诊了好久仍是沉默不语的文子谦。
这是好是坏总得说句话啊,没看到王爷的脸色已经是越来越难看,越来越低沉了吗。这文大夫还老是绷着一张脸一声不吭,可不是生生地要将人给急死了。
就在萧傲宇忍耐到极限的一刹那,文子谦终于是松开了一直给白凌笙把脉的手,给她弄好了被子。
“是好事,也是坏事。”
拿过一旁早就磨好的笔墨,文子谦刷刷地写了半张纸,随即又头疼地停了下来。
“白姑娘体内的毒被清理得七七八八了,可还是有些许余毒。我怀疑她吃下的那颗药的药效不足,所以才会造成了这样的局面。不过这样,她未必就会失去所有的记忆,可能记忆跟以前一样,也可能会丢失一部分,这都要等白姑娘醒过来才能知道。现在的问题是,白姑娘的旧伤未愈,底子太虚,许多补药都是用不了,只能日后慢慢调理。前提是,她能熬过这个鬼门关,撑过今晚的高烧阶段。”
文子谦现在简直是头疼得要死,余毒不难解,麻烦的是,太多的药力不是白凌笙所能承受的。这要选用哪些药,用什么分量才合适,就是一个值得让人琢磨的事了。
“她若是活不下来,你就下去陪她。”
文子谦和福伯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什么时候,这位白姑娘在王爷的眼中的地位竟然是这么重要了。这若是在以往他们必然是双手赞成的,可是现在,白凌笙的情况未明,若是醒过来一切正常还好,可若是醒来以后出了什么问题,要如何当一个合格的七王妃。更何况他们的王爷并不是真正的闲散王爷,他的未来,还有一条极其艰难的路要走。
这样一个神智难料是否清明的女人,真的足以匹配在他们的王爷身边吗?
前前后后文子谦的脑海里想了多条关于他们王府将来的走向,又在多个思索出来的药方当中甄选。最后还是挑了一种写下。
剑走偏锋之后,听天由命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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