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沈明泽独自在屋里对着一封信坐着,过了会儿,他从抽屉里又拿出来两封信,一封是拆开看过,还有一封跟今天收到的这封一样没有拆开。
沈华浓猜测的都对,他不是第一次收到信了,第一封信是他几年来第一次收信,因为不知道谁给写的,所以打开看了,结果----勉强可以称得上是一封情书吧。
确切点儿说,是写信的那位姑娘的个人成长经历和思想汇报的结合体,说是日记吧不像日记,回忆不是回忆,就从他拒绝她的事说起,看到花坛里的花,听到同事说的话,然后想起什么三个月前,五个月前,小时候的某些事情完全没有个中心思想和主线,就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
好像是闲聊,但是他们又不熟,他也不是对别人的生活有好奇心的人。
这样很尴尬很浪费时间的好吗?
第二封信依旧是厚厚的一封,沈明泽摸着信封觉得起码又得有五张纸了,猜到肯定还是这些零碎无意义的内容,他就没再看了。
他也没打算回信,想着自己不回,写信的人没意思没回应也就不会再继续下去了。
没想到从上次分开不过才一周多的时间,他都收到三封信了,基本上是三天收到一封信的频率,他们当护士的都这么清闲吗?不是还被推荐上大学要参加入学考试吗,这么空?
昨天晚上收到这第三封之后,他就觉得是不是得把信给寄还回去,再次摆明一下自己的态度?免得浪费双方的时间,本来打算今天去邮寄来着,结果来客人了就没来得及,还被沈华浓给发现了。
发现了一个大秘密的沈华浓从卫生所出来之后,就往作坊那边去了。
霍国安得了市委那边要过来的准信之后,只将地里的收成收了回来,也没有急着翻耕,而是先举全公社之力将作坊给扩建了一番。
作坊后面是个上坡路,距离后面的人家还有段距离,直接往后将坡给铲平了,外扩了有十来米,左边原本是这小院人家的自留菜地,现在也全部被平了包进了院子,面积一下子就扩大了三倍多。
全体社员们拿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办事效率特别的高,现在新院墙已经都立起来了,院子里面这会还在热热闹闹的施工,准备修建几间新厂房和库房,原先也就是两户人家,地方明显不够用了。
沈华浓从巷子里绕过来的时候,发现刚干透的院墙上已经多了用白石灰写上的标语了。
“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
“备战备荒为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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