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长鸣:老子就想打发时间,顺便转移被蠹虫们的窥视的恐惧,容易吗?
丁一安慰道:“岳副书记,你别挤在我这里,你放心,船上要是有人打你,我一定会帮你的,我得维持整船的治安。”
“你个狗日的你能有这么好?”
“我是说,帮着他们按着你,不准你挣脱逃跑。”
“你妈哔----哔----”
丁一(严肃脸):“请文明用语!我劝你呀,现在还是攒点力气的好,这会是天没亮大家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形,万一等天亮了要是还在船上你跳下去还有力气往岸上游,游不动也有体力抗揍。”
结果还真的被丁一一语成谶,不过岳长鸣也怀疑有开船的老林故意为之的嫌疑。
这艘救援船从糖厂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过了四点钟了,夏季天亮得本就比其他季节早一点儿,而且大暴雨在下半夜就转小了,黎明时分慢慢的停了,新的这一天,天气彻底放晴,不到五点钟,东方有了霞光,很快就亮了起来。
这时候船还在水上飘着没有靠岸呢,船上剩下的柴油本来就不多了,要是没有意外还是足够从糖厂到涵江桥跑一趟的,但这不是出意外绕了点儿远路了吗?没走多远老林就说柴油烧没了,只能靠船桨来划动前行,速度不是一般的慢。
虽然早就知道涵江以西这边被淹没得很严重,糖厂的水直接淹没了一整层楼,并且还在往上涨!
哪怕是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农田都成了茫茫汪洋,当水上露出的一角屋檐,满地漂浮的枯枝垃圾,牲畜尸体清晰的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的时候,还是让很多人崩溃得哭了。
再看岳长鸣的时候,就好像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哪怕他是官,大家伙还是恨得牙痒痒,不,拳头更痒。
岳长鸣会背诵再多的语录,他再会给人戴“帽子”罗列罪名,现在就他一个人,没有为他壮声势的小兵,根本就无法恐吓到这些愤怒的群众。
是,他们也怕会被抓起来,会去坐牢,但现在田地和家园都被毁了,都特么的要活不下去了等着饿死了,坐牢也好,听说牢房也是国营的还能管饭。
揍他娘的!
岳长鸣被几个恶向胆边生的人给按在船头边骂边揍的时候,丁一就冷眼看着。
他当然会保护岳长鸣不会被揍死,这是他的任务和责任,但也就仅此而已。
但凡岳长鸣能够对视察修补堤坝上点儿心,不,他不上心也成,只要他不阻拦不挤兑别人努力,不调走人员和车辆泥沙,也不可能会造成这么重大的损失,就算这堤坝还是会被冲毁,至少努力过了,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憋屈和后悔。
他是执法人员不能轻易动手,但受害者还是可以打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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