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还当她是个锯嘴葫芦,能邓老蔫那货都能揍得她嗷嗷叫,被揍了都不敢吭气,还是左邻右舍告到公社去的,现在那老娘们发疯起来真是跟疯牛一样。”
沈华浓还赶回去做饭呢,跟她道了谢,说:“那你别跟她吵,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肯定是报纸上关于沙眼壹号的专题报道还没有传到村里来,不然邓家人也不会再拼命将这好事给往外推了。
“邓家还有的是热闹让人笑话,没准明天他就该说药确实是邓培林做的了。”沈华浓笑笑就打算走了。
蒋红梅见她没听进去,一看就是没把那老妇女当回事,还强调说:“你是不知道,她追着再美的堂妯娌跑了三四里地,那冲担两头都是生铁,磨得尖尖的,一下甩出去,插在泥里了半尺了,得亏再美那妯娌跑得快,不然要出人命了。”
沈华浓这次认真点了点头,“真的记住了。”
一个不占理的还先发狂蛮横老妇女,年纪大,成分好,她打你吧,还能说她唯一的儿子还在公安局可能要坐牢,发疯能够理解,你跟她对打吧,人家可能说你不尊老,坏分子打贫农,上升到阶级斗争,的确是有点难搞。
不过,沈华浓就怕邓家人不来,她还都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呢。
沈华浓刚从蒋红梅这出来,就碰上霍国平从地里回来,还带了两把藕带,知道霍庭回来了,他非得给了沈华浓一把让她拿回去加菜。
藕带就是还没有成形的藕,也是最嫩的藕,如今这个时节吃是正当时,不过,因为藕带与藕不可兼得,一般人家怕没了当年莲藕的收成,都不愿在藕带才露出来时就掐出来吃。
霍国平忧心忡忡说:“今年的雨水太大了,田里排水挖的渠排不及,好些都漫进塘里了,田里是打了农药的,现在不吃,再等几天再继续这么下雨,塘里的水质越来越差了,莲藕也会被泡烂了,还不如现在尝个鲜。”
沈华浓想想书中情节,也乐意卖个嘴巧,安慰道:“今天我在医院还听农林局的一个技术员说呢,今年这雨再几天就要停了,我们在涵江东边上游位置,地势也高些,不会淹得厉害,地里勤快排水能保住一些收成的。”
霍国平本来怏怏的,听她这么说,稍稍精神了些:“幺婆,你是说真的吗?”
沈华浓很坚定的点了点头,“不超过半个月肯定能停,就是这阵子估摸着雨势不会小,那个技术员是这么说的,我仔细留意了。”
“那行,明天我们再去把沟渠加宽挖深些,这几塘藕能保就保,冬天也能多个菜吃。”霍国平惊喜的道,他的忧心放下了一大半,对知识分子技术员的话十分的信服。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知识分子的地位如何,知识本身都能让人心生敬畏。
沈华浓笑笑又说:“靠着农田的那两池塘还是吃藕带吧。”
“好嘞。”霍国平高高兴兴的进屋去了。
沈华浓摇摇头,正准备从后门推门进去,一抬头看见霍庭牵着昭昭站在夹巷子口,大约是把她胡诌的话都给听见了。
他还问呢:“现在天气都能预测到半个月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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