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薛笑笑一早就知道他的伤势,周玄也和她说过自己的伤很严重,她还是要在一起。可当真发作起来她还是害怕了,看着周玄在床上疼的翻来覆去,她吓得直掉眼泪,连120都忘了打。
后面她尽心尽力地照顾了周玄一个星期,就提了分手,周玄也没有挽留。
回监室的路上,宋喻装着小心翼翼的样子,问狱警,“周干警今天结婚怎么还来参加晚会了?”
狱警扭头看她,“谁告诉你他今天结婚的?”
“前段时间薛干警不是发喜糖了吗?”
“哪是和他,”狱警说完转身回去继续走,自己小声嘟囔道:“谁会和一个病秧子结婚。”
病秧子?周玄有病,宋喻一时有些糊涂,也没有再问下去。
之后一段时间,她都没看到周玄,旁敲侧击的问了几个狱警,得出了结论,周玄请假在家休养。
再见到周玄是清早,宋喻反而不想见他了,坐在小房间的床边没有动。
昨晚,同监室的那个女囚妄想欺负小叶子,宋喻和小叶子一起同她厮打起来,虽然是两个对一个,可奈何对方身高体壮,力气不亚于男人,而且还不要命,宋喻自然挂了彩,脸上青了好几片。
幸好是那个女囚挑的事儿,她只是被关了禁闭,没有影响减刑,此刻被人直勾勾地看着,宋喻更加觉得脸上火辣辣,忍不住冲他喊,“有病啊,一直看我干嘛。”
周玄没理她,放下红药水,“刘医生让我带过来的。”
转身走了到了门口,还是忍不住开口,背对着她说:“少惹事儿。”
宋喻偏头不看他,小声回道:“要你管。”说着拿起装药水的袋子,准备上药,就看见袋子里躺着两粒大白兔,忍不住弯了嘴角。
第5章r5
入了盛夏,活儿也多了起来,晚上都要加班加点地赶工,许是习惯了,又或许说得更加贴切一点可能是早已经麻木了。这里很少有人喊苦喊累,那些个女囚像是会喘气的机器,个个面目表情,双眼无神地盯着高速跳动的机针,几乎都不眨眼的。
在里面待的这些年,宋喻觉得自己的大脑好似退化了一般,空空荡荡,虽然很多时候她也会想出狱之后该怎么生活,但却从没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比如此刻,耳边是吵杂的机器声,手指不停推动着布料前进,大脑却处于当机状态,竟然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了。
就在满脑子都是她疑惑的时候,工厂间忽然间没了灯光,顿时一片漆黑,缝纫机声也骤然停下,女囚们慌乱起来,发出惊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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