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过你的。”柴子然蓦然大吼,双目圆睁:“墨九君,你为何要屡屡纠缠我,我十岁那年就跪在你面前跟你说,我俩从此再无关系。”
墨九君心口的怒火在熊熊燃烧,直想一口踹死他,“砰”地一声巨响,抬起脚已踹到“身受重伤”的桌案身上,一块早已四分五裂的案板被踹到公堂外,重重地滚下地,“轰”地又裂作了几块。墨九君推开他,红着眼睛道:“师爷意图包庇罪犯,不许他靠近牢房一步。”
……
月明星稀,清风徐来。
“凭什么”柴子然在自己寝居喝得酩酊大醉,搂着一坛半洒的酒醉醺醺地看着看着天花板,又哭又笑。
屋外的随风忽然开启大门,一身黑衣的墨九君冷眼看柴子然大醉。忽然柴子然丢弃怀里的酒坛,酒香混着陶瓷碎片儿洒满了寝居,一地的狼藉。柴子然笑着抬头看向大门旁背光而立的墨九君,猛地扑向他。
墨九君已经伸出一双手,正准备把他接个满怀,柴子然却拐了个不大不小的弯,转扑到书案上,用力过猛,撞得小腹生疼。他强忍着泪水,在书案上翻找着什么,嘴里喃喃自语:“东西呢”
翻了一会儿也不见他要找的东西,抱头蓦然大吼:“东西呢?”
墨九君皱眉:“他找什么东西?”
随风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一本诗集恭敬地递给墨九君。墨九君不用翻开就知道诗集里的“精彩内容”,随手吧诗集扔到书案上。柴子然丝毫没有察觉他身旁还有三个大活人,看到“凭空出现”的诗集,满脸欣喜,大笑:“哈哈哈哈,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哈哈哈哈哈。”
他手舞足蹈了一阵,便把诗集狠狠地“拆骨拆皮”,嘴里恶狠狠地念叨着:“混蛋混蛋混蛋,你们都是杀人凶手,你们都是杀人凶手,你们都是杀人凶手。”眸子流下两行清泪,把被拆得破破烂烂的诗集拥入怀里,悲嚎道:“阿爹阿娘,你们不要死。”猛地又扔了诗集,还踩了几脚:“墨九君,你跟你舅舅一样,都是杀人凶手,呜呜呜呜。”
哽咽了半刻,他躺地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看柴子然醉态百出的三人皆惊呆不已。随风看了眼呆滞的九君公子道:“子然公子从不喝酒,也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喝醉后会胡言乱语胡说八道。”
半响,墨九君俯身抱起柴子然回床榻道:“随风,看着他。”
随风恭敬道:“是。”
墨九君带着随影走出房门,紧握住拳头,内心惊涛骇浪:“你说他是不是爱胡说八道才从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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