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想起上一次交手,宋玠所用的招数和今次再见宋玠表现出的不认得,严子敬立刻有了计较。
只见他护住周身要害,卖一破绽,露出败象。果不其然,正打得兴起,嫌剑招不够痛快的宋玠如前次一样,以剑为刀,催发灵力,使出了化名“破天”的至道宗功法。
周遭空气顿时冰寒起来,似疾风骤雪袭城,势如破竹。
严子敬护体真气已破,被灵力击飞,撞到法阵上又弹了回来。
鲜血从眼耳口鼻渗出,他只有一句质问:“为何你会我宗功法。”
言罢,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为何?宋玠不知道,她压根没听清楚他在说甚么。
她满脑子想着:哎呀哎呀,贱人要断气了,宋宗主呢,这剑那么灵光好用……全然不知已被对方算计。
至道宗领队乃是杜宗主的亲传弟子林焱,她本就不喜严子敬师徒做派,对他一二三再而三出言挑衅二宗极度不满。她也不知这人缘何斯文在外,整个人就好像得了疯狗病似的,死咬着宋玠不放。
别说,林焱还真想过严子敬由爱生恨。又看这宋玠从头至尾不像认得他的样子,而严子敬对她倒是熟悉,更坚定了这个想法,使她越发厌恶严子敬其人。
但是作为领队弟子,她必须对每个宗门弟子负责,加上宋玠最后所用确实是至道宗的功法——风雷卷劈山法门,不由得她不理会此事。
当即,她请隐神宗弟子收起阵法,探知严子敬灵力枯竭,身受重伤,但x_i,ng命无忧,便命另一名弟子带严子敬先行疗伤。一双美目看向得胜后由衷喜悦正四处找人的宋玠。
林焱蹙眉。
宋玠其人,她有所耳闻,近日来的话题小娘子,以美貌与心狠手辣出名。她倒不觉得宋玠有何心狠手辣之处,同为女子,自是晓得那些男弟子的不知所谓,打得一脸是泥算是心慈手软,换作是她,呵呵。
几日前她远远见过宋玠,只觉此女如风。不想今日被严子敬说破,她是cǎi_huā贼。
不似传说中cǎi_huā贼那般妖艳,但是确有cǎi_huā贼的资本。
眼下表情无辜到完全不知即将大祸临头,又是另一种风情。
此女莫非不知道自己用的是至道宗的功法?还是压根不在乎?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明镜宗弟子,用隐神宗宗主的灵剑,使出至道宗功法,也不知是她了得,还是她师父了得。
从头至尾旁观两人三次交手的只有宋则,见严子敬卖出破绽,她便暗道不好。
此子心思歹毒,行事癫狂无忌,于此紧要关头,竟能想到利用宋玠忘记前事,引诱她使出至道宗的武功。这样一来,立刻将矛盾指向宋玠,化解他落败的困境。
果然,认识至道宗风雷卷劈山法门的人不少。
“咦,这不是至道宗的功法?”
“是呀,是风雷卷劈山法门。”
“比师兄出招凌厉霸道多了。”
“咦,她怎么会至道宗的功法?不是明镜宗的嘛。”
“听说是费长老的徒弟。”
“费长老,该不会是……”
“这女娘真是要得,你没看见吗,她手上那把灵剑,是宋宗主的。你可曾听说过,认主的灵剑会为他人所用?这是要一统通玄界呀。”
宗派之间,偷学功法是大忌讳。江繁与同门听到这些私语,不禁为宋玠担心。这招功法之事,她并不知晓,平时与宋玠切磋,也从未见她用过。但她一想,这里由宋宗主做主,灵剑都能共用,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或许,她更该担心,费长老得知此事,会不会直接从宗门破空而来。
此处话事的至道宗弟子是林焱,为人讲理,很是得体,宋则想,她并不会太过苛责宋玠。
只见林焱朝宋玠拱手道:“宋道友,不知你刚才所用的招数可有来路?”
“我师父教的,说是叫破天。哦,我师父是费长老。这位娘子如何称呼?我姓宋名玠,排行十一,你可以叫我十一娘。”见到客气的娘子,宋玠态度全然不同,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
想不到宋玠这般礼貌热情,林焱微怔后说道:“在下是至道宗弟子林焱。宋道友,方才那招破天是我至道宗功法,不知你是从何处学来。”
宋玠讶然,“诶,这招是你们至道宗的?恕我不能直言是何人传授于我。”
对于林焱的礼貌,方才已有些弟子面露不愉,会自家功法,还比自家人使得好,简直不可饶恕,何用多礼,直接押着这人去明镜宗问罪即可。她一说不能直言,连林焱面上亦泛起薄怒,谁不知道各家功法乃是机密,哪由得你说会就会。
“既如此,不若让林某讨教一二。”
“啊……”温和礼貌的娘子居然一言不合就要开打,宋玠忙道,“不不不,林娘子,我已灵力耗尽,你该不会也想占我便宜吧。”
林焱:……
未等林焱说话,常剑在宋玠手中凭空消失,像是从旁回应林焱。
“你看,我都没有武器。”宋玠双手一摊,她是真的没有。
无赖,林焱见过很多,这一种,倒使她耳目一新。
卿本佳人,奈何无赖。
“宋道友,你是在耍我?”
“林娘子,方才你没看见这剑从天而降嘛?”
林焱确有见到,但以这种形式唤出灵剑,对于修士而言,至正常不过。可宋玠的表情太过真诚,她忍住火,又问道:“你是说你方才用的是别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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