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安心,武瞾女帝本朝不会有。”
“是么?”
当然!我真的是男人,谢陵心中怒号。
唇角噙笑的亓御近身的猝不及防,谢陶出于本能后退跌坐在床榻上。手掌下正按压着亓御送来的华服,他紧张的攥住华服神色却是镇定。
背着灯珲的亓御眉眼拓落均掩在黑暗中,看不真切的容颜不知是何颜色。谢陶觉着自己不能再退了,可是亓御高大的身形将他笼罩在阴影里,无形之中的压迫感逼的他步步紧退。直到他从床边退到后背撞上隔了层床幔的墙。
紧接着亓御掀衣上榻,动作行云流水的躺倒在靠外的一半床榻上。谢陶又惊又怕的看着假寐的亓御,他张着殷红似血的双唇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也不敢说。
“今夜扶明不回来,臣守着殿下。”
原是这般,谢陶刚松口气却又听横躺在他身前的亓御道:“殿下说了没有女帝,殿下与臣皆是男子,同榻共眠不妨事。”
亓御目光无意瞧见谢陶垂合的冗睫,如同轻薄的颤动蝉翼,轻微眨眼间的触动便似即将腾飞的墨色蝴蝶。亓御觉得自己五脏六腑某处也跟着动了,而他并不排斥这种异动甚至去细细感知。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谢陶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此刻躺在身侧的亓御又给了他那时在梦里感觉,让他觉得亓御就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亓御的存在就是他安全感的来源。
可是月余的相处,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亓御并非他想象中的安全可靠,反倒是让他觉得时而危险时而安心。亓御给他的感觉更像是游走在钢丝上,走稳了不会坠入万丈深渊,走不稳则尸骨无存。
“少…亓御,我在高京能活着吗?”梦里的死亡仍旧让他心有余悸,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死在高京亦不是什么难事。
本就是假寐的亓御自然听清了谢陶的话,只是他又想起漠北谢陶也曾问他自己能活着到高京,如今路上安稳谢陶却又问他自己能不能在高京活着。亓御觉着昳王似乎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就像他前世经历的一样----昳王从未活着出现在高京。
“殿下若是不想死,只需做一件事。”
“啊”
“跟我,紧跟着我。”
谢陶听着亓御的话虽是安心,却也不全安心----他只是炙手可热人人争抢的政治砝码,于亓御而言亦是如此。
“殿下叫什么?”
“啊!”谢陶翻个身子,不太明白亓御的问话却是道:“本王叫谢陶。”
“我知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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