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背面看着甚是挺拔,骨骼极端正,正面看,一张脸长得更是俊美,穿着不显富贵,周身却又一股清贵气质,一眼就让人觉得应是哪家身份高贵的公子。
那中年男人压低了声音,轻身询问:“少当家,你这是怎么了?”
青年放下酒杯,淡淡道:“无事。”
“既然人不是烧死的,那他娘的放这把火烧的是什么”
“怪就怪在这儿,放火的人只管点了火,根本没管那火有没有把尸体给烧光了,很多都完整地保留了下来。”
“难道是为财?据说这邪门帮派表面光明磊落,私底下实则赌庄、暗娼无所不为,收敛了数不尽的金银财宝。”
“啧,何止,洛南帮能这么财大气粗,还不是背后有靠山?不过动手的人显然也不是为了财,一场火过后,什么东西都没丢,而且还被翻出了许多洛南帮勾结地方官的证物,官府现在已经介入调查了……”
“嘘,这可不能胡乱说,杀头的罪!”
“胡不胡说,大家不都这么猜?这地头蛇在洛城耀武扬威了这么些年,还不都是那姓吕的狗官包庇?”
“甭说这些说不得的,你刚提到的那些没被烧毁的尸体,他们是怎么死的?”
“你猜怎么着?一剑穿喉,豁口整齐,剑身略窄。”
“无邪剑!难道是陆子岈?可陆子岈早就十年都未曾在江湖上有任何动作,也没人再见过他。”
“你们该不会是忘了?据说陆子岈消失之前杀的最后一个人是洛南帮的前一任帮主冯元皓,他跟这个帮派可不是没有牵扯。”
“陆子岈疯了吗”
怎么可能是陆子岈……
中年男人看着青年骤然握紧的拳头,皱了皱眉,怎么正好是十年,这十年来,他从未见他们年轻的少主流露出任何明显的情绪波动,为何因着旁边几个陌生人寥寥几句议论而有所波动?
细看青年的眉眼,正是当年祁家的小公子祁越,十年来,他已褪去了少年时期的青涩,平添了一份内敛沉静,可跟在一旁的李光耀心知肚明,他们少主的内敛并非是因为年岁的增长,而是境遇造就,或者说他这根本不能叫做内敛,而更应该叫做城府。
祁越已经回到客房内,沉默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拇指轻轻摩挲着杯子上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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