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绿腰间着力翻下床榻,顺手抄起搁置在床尾的布衫便向着门外跑去,院中星河璀璨若不是那东边持续传来的倒塌声,阿绿便以为方才的种种皆是自己的幻觉了。
恍而望见空中划过白色身影,阿绿瞬间跃起借着枝干的弹力,将自己送上空中,梦中所见的风力也灌注在脚下,直接将阿绿递至数十里。
星幕低垂,那人围着的皮草迎风舞动,眼中的光亮明明灭灭,若是注意一点,白衣人便会发现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人。
少年见白衣追了上来,便放慢了速度与白衣调侃道,“我以为上山修行这多年,应该能甩你两座山。
怎么”
白衣不胜烦扰,“我那吃的能是人吗?要不这么多年我不早被你那山上的师兄收了。”
白衣嫌恶的望了望身后的圆脸少年,“三郎莫要调皮,你也不看看你比五年前重了多少,忍心压在我这瘦弱之躯上吗。”说罢肩膀向后袭去,将少年抖了下去。
少年嘴一撇,露出个哭丧脸来,“你…。。你…。你不喜欢我了?莲哥儿~”
白衣身形一抖,脸被气的煞白,“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这样喊我,要叫大哥。”少年跟在一旁哼哧哼哧的笑,妖祖宗袖子一别,那萤火之光托得他更快的向前飞去。
月弯似弓,星河耀眼,远山被夜色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雾障,虚虚实实的,东行至一空旷处,身后是刚刚踏行过来的原木森林。
阿绿此时屏息躲在一株歪脖子树叉上,望着那停留在半空中的身影。
“月色正好哇!~”少年来不及感叹便被白衣掩住了口鼻,做了禁声的手势。
少年安静下来,空旷的土地显得寂寥而苍茫,一弯新月挂在树梢,不知从哪传来的鼓戏之声,只听的一人声唱到,“往事~不堪~回首~啊!只怕得行差踏错~!转身便将我抛哇~……”
寻声望去原是那空旷处不知何时竟凭空起了一座戏台子,戏台之上立着一位身姿袅袅的妙人,手如珠玉携着一把白折扇。
白折扇将那人面容隐在后看不真切,莹莹月光衬得那人似妖似仙。
只听得鼓声铮铮,又婉转直下,戏鼓乐起那人又接着唱道,“说得那浩然~正道!皆妄取~……败絮金玉~啊~空!空!空!空!空~得一副~好皮囊~啊~”
那人唱罢,将手中折扇慢慢合起,果是一副好相貌。
双眉远山,眼如盘墨,唇如艳血。折扇在那人身前挥舞出一个好看得弧度落下,他长身玉立,倒看不出方才的戏韵。
空旷场所却不闻风声,红唇起,“各位客官可看的尽兴?”说罢还朝着台下拘了个谢场礼。半空中的身影僵了,少年似是晃了一下却被妖祖宗拉住不知说了些什么,少年是安静了,那戏子却动了,折扇一转却是变出一个长柄弯月刀来,向上跃起同时向刚才自己唱戏的台子一划,台子瞬间四分五裂起来,阿绿紧张得连蚊子都不敢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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