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摆手,只道不必。怀夏也再不提才刚的话题,果真给父皇说起了这几日先生教的东西,顺便还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几个,仿佛父皇是真的在关切子女似的。
许是为掩饰才刚的失态,今上替怀夏解惑时还颇为认真。于是怀夏在这御书房偏殿待了挺长时间,才得以行礼告退。
等回了玉鸢宫,贤妃竟在门口等着,一见怀夏,松了口气,将女儿迎进玉鸢宫门,才问道:“你父皇叫你去是说了些什么?”江嫔那事,至今还没个结果,各宫如今都如履薄冰。怀夏今日才被陛下叫去,跟去上书房的小宫女便立刻回玉鸢宫禀告了贤妃,害得贤妃担心至今。
怀夏自然是想叫母妃安心的,便屏退了下人,对贤妃道是:“母妃不必忧虑,只是父皇可能没更好的人选去说那些话了,才叫女儿去的。”
“你父皇身边那么多人,哪有什么话非得你去听?”贤妃点了点怀夏的额头,却是不信。
“只是女儿的猜测。”怀夏把这几日听来的都回想了一番,抽丝剥茧,大致上摸到了一点内里深掩的真相,“江嫔那事,恐怕太守也只是被利用了。真正有问题的……不是贵妃外家,便是德妃外家。”
第55章圩伍发兵
“……!”贤妃一惊,差点叫喊出声,却抚了抚自己的心口,平复一番,摇头,“你莫要乱说。”
怀夏自然不是乱说。虽她也没有明确的证据,但听父皇话里话外地,却觉得是这个意思。她先前是觉得梅嫔话没说尽,后又在今上那里听他忽地说起了一个未曾谋面的九皇叔来。忽然地叫父皇想起当初他还是皇子时的兄弟情谊,恐怕问题便会出在如今的几个皇子身上。
大皇子生母出身低微,暂且不提。怀夏的怀疑,便落在了生了二皇子的皇贵妃和生了三皇子的德妃上。
却也只是多留个心眼罢了,并不是空口直断这二人定有问题。
于是怀夏对贤妃稍作解释后,道是:“女儿只是想着,母妃近些日子最好不要同她们走进些。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咱们也着实料不到。”
待怀夏说完,贤妃并未立刻回话,而是想了许久。盏茶功夫后,她忽地似是想到了什么可笑之事:“母妃这回倒觉得当初被禁足也不错,省的面对外头这些烂事,不得安生。”
“……等真正立了太子,”怀夏这话没跟任何人提过,但毕竟是在母妃面前,她还是说了,“且得这太子动摇不得了的时候,才能安生下来吧。”虽则她也想不出,到底得到什么时候,才会有一人稳坐太子之位,且能教其余皇子服气的。
第二日今上身边的言丰便来宣旨,已查证了梅嫔所言句句是真,赐江嫔三尺白绫,体面地给留了个全尸,却是一卷草席给送了出去,身边的宫人有牵扯的也俱是处死,罚得不可谓不重。
今上却接连几日未曾踏入后宫。
梅嫔被放了回来,皇贵妃却把她打发到了一间极远的宫殿,与打入冷宫却是无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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