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疼疼疼!”何念新忙摆出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三成是真的疼,七成是装模作样,赚得个掐在儿身,痛在娘心。
果不其然,一瞧她这吃痛的模样,情知是这丫头装出来的,贤王妃还是撒了手,哎了一声。才刚还埋怨贤王的纵容,她自己也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
觑了眼太后派来伺候的人,贤王妃也不敢什么话都说,只道是:“行了,你父王才刚派人来,咱们明日便可辞别太后娘娘,出宫去了。”
原本以为何念新在宫中被拘束够了,瞧她不敢攀山爬树,翻墙掀瓦,已是无聊得叫自己教她识字读书了,听了这消息,合该高兴起来才是。谁料到何念新竟然唉声叹气起来:“啊”
亲王无诏不得随意入京,何念新只盘算着,这一别,恐怕与怀夏难再相见了。她还没能把蒙书上所有的字都教给她、把爷爷讲给自己的故事都讲给她听、带她出宫玩呢!
“你父王自会回去,大军可离不开他。咱们就留在梁京的贤王府,你爷爷小时候便住在那儿呢。”贤王妃却淡淡道是。
原本大将在外,其家眷便常滞留于京,能多得皇室抚照。点透一点地说,也是以亲眷为质,免得领军之人拥兵自重。贤王妃早有准备,却只是在同何念新讲京城里的好吃的、好玩的。
才十岁大的女娃却猛地想起爷爷曾经讲过的一个古代将领的故事,从中有了几分猜测,不甚明晰,还好自知自身处在宫中,她没有大大咧咧地问出来,而是撇了撇嘴,心思着今夜得好好同怀夏道别才是。翻进玉鸢宫容易,翻进宫可就难了,那宫墙有六七个何念新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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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怀夏那边,却是贤妃捧着茶,亲自叫轮班为怀夏守夜的四个宫女传来,跪成一排,也不问怀夏,就问她们,公主这些夜里做了些什么。
怀夏一向是个好服侍的主子,极少起夜,几位宫女也说不出个一二来,只道是不知。思来想去,也不过是近来似乎自己睡得更沉了些,每早醒来脖颈略有些酸痛。
只是这话,可不敢对贤妃明说。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贤妃也无奈,只得关了宫门,责她们玩忽职守,杖罚后,又思来想去,只能亲派迎露去了。迎露作为贤妃得用之人,与贤妃一般是仔细的性子。怀夏不觉慌张起来,生怕何念新今夜过来,被迎露逮着。
幸而今日有皇贵妃邀了赏花宴。
贤王妃正坐在皇贵妃下座,与贤妃母女正遥遥相对。何念新冲着怀夏挤眉弄眼,怀夏顾忌着母亲在,只微微红了脸。
小娃娃们自以为隐蔽的交流却瞒不过大人的眼,皇贵妃倒是笑了笑:“几个小的怕是坐不住了。赏花宴又不是正经宫宴,不必拘着,不若叫他们出去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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