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小郡主也不同于养在深宫中的皇女,一身打扮倒跟男娃娃似的,不着纱裙,能跑能跳。
怀夏瞧见,隐隐有些艳羡,不敢表露于外。
刚将神色敛回来,却忽然感受到一股灼灼的目光盯来。怀夏猛地抬头,正撞上那郡主不加掩饰的好奇打量。两人四目相对之时,那安河郡主咧开嘴,冲她露出了亮晶晶的大门牙。
众人倒是没多去管两个小孩子之间的事,与贤王妃也是泛泛地攀谈上几句便作罢。
谁都知道,贤王乃是纯臣,与诸位宫妃的外家均无牵连,否则今圣哪里敢将兵权释出。有皇子的那几位倒是起了几分心思,掂量再三,也只得徐徐图之,不敢冒进。
贤王妃直来直往,一股子莽劲,也不知是真没听懂还是装得,硬是将宫妃暗藏的意思全撞了回去。
太后当前,也未有人敢太造次,只能作罢。
这时,才有人瞧见那安河郡主一直在盯着清平公主看。
还是太后开的腔:“念新这是与怀夏投缘?”
“太后,我瞧着公主这般眼熟,仿佛是曾经在哪里见过呢。”安河郡主何念新道是。
“哈哈,你俩哪儿曾见过?”这二个女娃娃,一个未曾出过宫闱,一个未曾出过贤王封地,太后也不拿何念新的话当真。
何念新倒是琢磨了片刻,又笑道:“没准是前世见过,今生才修得共作一席间再会呢。”
那贤王妃听了这混话忙暗中一拧小郡主的胳膊,只提着皮掐,劲用的不大却叫人吃疼。而后赶紧跟太后赔罪道是:“太后莫怪,念新打小爱听老贤王讲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故事里的道理没学明白,净学了些油腔滑调的。”说罢还瞪了自家女儿一眼。
其余宫妃自未曾见过那老贤王,只是略有所耳闻,那位主儿在还只是个世子的时候便是个出格的,荒唐事可没少做。而后领兵打仗,建功立业了,家也搬去了封地,京城里倒是也没人再提他那些疯言疯语。
老太后倒是回想起了些什么,止不住笑道:“倒叫哀家想起老贤王还在京里的时候了,这孩子,随她祖父。”
唯有怀夏,是半点也不知道那老贤王是何许人也,算着等会儿回玉鸢宫,需得好生问母妃才是。
也不知母妃是否肯告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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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贤妃思沉片刻,便只道是:“你只需知晓,莫要与那郡主走得太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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