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彗星把装着茶水的茶杯递到容真面前的时,赵容真还没有缓过神,韩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赵容真才觉得失态了,“谢谢五皇子。”赵容真恭敬地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口腔里茶的香气四溢,似乎还带着彗星身上那特殊的香气,“五皇子泡的茶的确是好茶!”赵容真不吝惜地赞美着。
“皇兄的朋友也都像皇兄一样不经大脑说话么?”彗星看向韩庆,带着骄傲的目光看着韩庆,韩庆知道彗星的玩心起来了,他倒想听听彗星到底想说什么,就疑问地看着他,“难道只有赞美之词,没有一点瑕疵么?”彗星继续问着。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记得忠义小时候也是个活泼的孩子,跟着你这么多年,倒也变成了一个闷葫芦,难道你想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冷血么?有的时候,多给别人一点赞美之词,也不是件坏事,再说有些赞美之词也是发自真心呢,你说是不是,容真?”韩庆又看向容真,容真诚恳地点了点头。
“我们忠义只对我一个人好就可以了,又何必对那些不相干的人热血呢”彗星把目光移向忠义,忠义倒不好意思地笑着低下头,没答应,但那表情像是默认了样子。
后来彗星再说了什么,赵容真没有听得太清楚,其实那张看似冷漠的脸下面,或许也藏着一个18岁男子该有的朝气和热情呢?
几杯茶过后,生日宴的饭菜和酒便被端上来,忠义习惯性地站起来,想帮其他三个人倒酒,但被彗星再次按到座位上,“我说了,今天你跟我们一样,不用你忙。”忠义尴尬地笑了笑,只能作罢。
侍女把四个人的酒杯倒满后,韩庆先举起了酒杯,其他三个人也把酒杯举起来,“今天是彗星十八岁的生日,朕想借这个机会谢谢容真能来参加这个小小的宴会,也谢谢忠义跟在彗星身边这么多年,”韩庆看了容真和忠义一眼,最后把目光定在彗星身上,“当然,最感谢的是彗星,总是无条件地支持我,虽然是你的生日,但这第一杯,我先干了。”四个人碰杯,韩庆首先一饮而尽,三个人随后也把酒杯里的酒喝得一干二净。侍女把四个人的酒杯再次倒满。
“那这第二杯就让我来先说点什么吧。”彗星再次举起酒杯,其他三个人跟随,“我很高兴皇兄能把现在的天下治理得平安顺遂,今日是我的成人之日,我的愿望就是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多仰仗赵将军的协助,让皇兄更加如鱼得水,我们的国家更加昌盛。”彗星和三个人碰杯,一饮而尽。
“臣定当对皇上鼎力相助,五皇子请放心。”赵容真真挚地看着彗星,没有犹豫地答应着,彗星信任地点点头。
或许是因为酒的作用吧,刚刚还有点拘谨的忠义也放松下来,四个人在轻松的气氛里聊着天,赵容真给三个人讲了很多关外宫里闻所未闻的事情,让三个人都无不羡慕容真能在那么小的时候就见识过很多事情。虽然宫中的各种文献是国家中最全面的,但也总比不上亲眼所见或亲身经历的真实。
酒过三巡,天色也渐渐晚下来,不胜酒力的韩庆最终醉倒在桌子上,彗星让侍女多拿出一床被子放在自己的床上,以韩庆的状态,根本就不能再回去了。
赵容真也有点晕晕的,他觉得如再不走,可能自己也走不了了,于是起身准备告辞,“赵将军可以回家么?外面天气冷了,刚喝完酒在吹到风的话,可能就要生病了。”彗星虽然也喝了不少,但吃了不少东西,不会很难过,但他看容真站起来的时候都有点晃。
“没……没事,我家离宫里不远,能……能回去。”赵容真的口齿也有点不清楚了,他走了两步,接过侍女递来的披风,但却怎么也系不上胸前的带子。
“赵将军如果不嫌弃的话,我让人给您收拾一个客房,今晚就住下吧。”彗星走到容真面前,把系得乱七八糟的带子解开,并顺便帮他脱下披风。
容真虚着目光看着比自己稍微矮一点的彗星,那双清秀的双眼好像蒙上了一层水汽,略显微红,似有似无地笑着看着自己,他听不太清楚彗星在跟他说什么,好像是让自己留下,敌不过彗星的要求,脑袋好像也越来越晕,容真便胡乱地点点头,答应下来。
“忠义,送将军去客房吧。”
“是,殿下您也早点休息吧,我送将军就可以了。”忠义的酒量一直很好,虽然喝得也多了点,但不至于像韩庆和容真喝醉,忠义扶着容真慢慢地走出客厅,彗星把两人送到门口,目送两个人像东边的厢房走去。
当彗星想回房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凉凉的东西掉落在他的鼻子上,“又初雪了……”彗星伸出手,迎接着更多的雪花掉落在自己的手上,融化。
彗星想起8年前的生日,本来应该能见到赵容真的日子也是下起了初雪,而今天,他和赵容真在这个日子里相遇,初雪又洋洋洒洒地飘落,这是不是种巧合,还是种必然呢?
谁知道呢。
不知在门口占了多久,雪有点下大了,也觉得起风了,彗星才牵了牵嘴角,回房去睡了。
不过彗星并没有注意到,早就从厢房里出来,站在暗处的忠义一直看着他,直到他转身回去了,忠义才从暗中走出来,回味着彗星的笑容,自己的嘴角也不禁上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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