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写,赵容真也当然不能了解这些心情,在开心之余,也有一点点遗憾,原来,赵容真只有自己会想念那个穿着红衣,没有表情的时候,会让人觉得是天上仙子,笑起来的时候,又会散发着亲切的人,在信里,那个人会关心别人,对自己也是捎带着说上。
赵容真把信折好,又平整地放回信封里,虽然有点遗憾,不过还是有值得开心的事情----彗星回信了,这是不是说明,以后可以没有顾虑地给他写信,然后还会收到他的回信?
这难道不值得开心么?
赵容真的嘴角微微地上扬起来。
就这样,赵容真每十天就给韩庆写一封信汇报训练的进度,每次也都会给彗星写一封信,而每次,宝勤回来的时候,也都会带回彗星的一封回信。每次给互相的信都比上一次的长一点,好像也便的更亲密一点,这对于赵容真和彗星来说,好像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谁也没有想那么多,他们之间好像朝着未知的方向渐行渐远,也不知道会走到哪里。
来来回回,一直到春末夏初的时候,赵容真已经收到彗星的8封信了。
又是一个收到彗星的信的日子,看完信,赵容真转身想回军营,没想到却看见章玮站在他身后,赵容真吓得一哆嗦。
“……你怎么又不声不响的?吓死人了……”赵容真拍拍胸口,给自己压压惊,章玮却别有他意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看……看什么?”赵容真有点心虚地看着章玮,但也不知道自己要心虚什么。
“我都听说了。”章玮看了赵容真一会儿,终于说话了。
“什么”赵容真不明白章玮要说什么,但隐隐觉得跟彗星有关,他不想跟章玮讨论彗星的话题,所以抬起脚想走。
“你给彗星殿下写信的事情。”章玮的话让赵容真又停下脚步,不得不面对着章玮。
“宝勤这小子……”赵容真咬着牙低低地骂了一句,“怎么了?给皇上报告咱们的训练进度,就顺便了。”赵容真轻描点写地说着,好像很正常的样子,不过,赵容真也的确觉得很正常,他不可以给别人写信么?
章玮有点不高兴地看着赵容真,叹了口气,“我在病床上病得快死了的时候,也不看你在战场上给我写信。”
“你都说快死了,我给你写信你看得见么?再说打仗那么忙,我哪有时间……”其实,说完,赵容真就后悔了,好像话不是这么说的。
“你整夜都在打仗么我说你每次给皇上写信的时候,点灯熬油地在干嘛呢……收到回信开心死了吧?”章玮板着脸的样子有点吓人,赵容真从来都没见过章玮这样子,他面对自己的时候,就算受了在严重的上,都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却没想到因为一封信跟自己真的生气。
赵容真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对质了一会儿,还是赵容真先服软下来,“下午不想饿着肚子训练的话就回去吧,我饿了。”赵容真把手臂搭在章玮的肩膀上,想揽着他回去,章玮却甩开他的手。
“你回去吧,我不饿。”章玮走到溪水旁边蹲下来,背对着赵容真,赵容真也不知道章玮到底抽哪门子风,所以也干脆不理他,自己回军营了。
赵容真回去后训了宝勤一顿,宝勤说不是他想说的,是章玮见赵容真每次收到皇上的信后,都拿着信走出训练场再看后逼问他的,他没办法才说的。
直到下午快训练了,章玮还没有回来,赵容真只能让宝勤去溪水边去找章玮,宝勤去了一趟一会儿就回来了,说溪水边并没有章玮,眼看下午的训练就要开始了,赵容真只能让新兵先自行训练,自己带着宝勤和10个人去找。
一行人先到了溪水边,赵容真以为章玮只是暂时离开一下,宝勤到的时候他刚好没在,可是等他们再次到达溪水边的时候,还是没有章玮的影子。
“我带五个人往前走,你带五个人往后走,天黑之前要是没找到,就先回营地,知道了么?”赵容真吩咐宝勤,宝勤用力地点点头,带着五个人先离开了,赵容真带着剩下的五个人沿着溪水往上游走,出了军营,就是难走的山路,赵容真和跟着他的兵一边走,一边喊着章玮的名字,希望能得到章玮的回应,但直到天黑,也没有找到章玮,山上也传来阵阵凄凉的狼叫,不安全的信号充斥在周围的空气中,为了其他人的安全着想,赵容真只能带着兵回营地,希望回去的时候,能看见宝勤他们找到人了,可是回到已经点起篝火的营地时,宝勤他们也刚刚回去,每个人都是失望的表情,并没有章玮的身影。
让将士们回去休息后,宝勤跟着赵容真回了他们的营帐,赵容真拿出这山上地图,两个人仔细研究着山周围的村落和能走的山路,想了几种路线,等接下来的几天怎么找章玮。等计划定下来,已经是深夜了,赵容真打发了宝勤去睡,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胸口觉得闷闷的,就走出营帐,出去透透气。
月光皎洁地照着营地,从溪水旁传来流过的声音,偶尔从山上会传来狼叫,赵容真担心章玮如果走累了,会不会在路边睡着了,如果去了村民家还好,还能有顿热饭吃,但如果被野狼发现的话,会不会受伤?赵容真想了无数种可能,但也只能等到天亮再去搜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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