腆着脸皮,地中海殷切道:“陆少,鄙人招待不周,还望陆少海涵。”言罢还给年轻貌美的女秘书使了个眼色。
女秘书会意,连忙躬腰,露出饱满的事业线,仿佛是在刻意讨好陆执的眼球:“陆少如果不喜欢这个口味的咖啡,我马上去为您换一杯。”
谁料她媚眼抛给了瞎子看,陆执完全当她是空气。
无视掉尴尬的女秘书,陆执屈起手指,反扣在桌面上,不咸不淡地敲了两下。
地中海都要吓尿了。
“废话不多说,我今天找你这么个杂鱼,只是为了一件事情。”陆执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沉冷。
地中海赶忙附和:“是是是,陆少有话您直说。”
“你以前在沿海那边的黑市赌过地下赛车吧。”
地中海心头顿时咯噔了一下。
他不知道陆执有何图谋,下意识地辩驳:“我不是,我没有,陆少!我可是良民!”
陆执冷笑。
地中海瞬间老实了:“是……年轻的时候狂妄,赚了点小钱后沉迷过一段时间赌车。”
“什么时候的事情?”
“差不多是十几年以前的事了。”
“那你应该知道一个姓邢的车手吧。”陆执又问。
地中海停顿了一下:“您问邢一?”
陆执蹙眉:“邢一?”他暗想着十几年前的邢北都估计也就十岁,地中海口中的邢一,恐怕是邢北都的父亲,“这人是不是还有个儿子?”
“有,但我没见过,只是听车场的司仪提过邢一有这么一个儿子。”
陆执扣着手指,又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好吧……那给我说说看邢一的事情。”
地中海摸不准陆执打听这个是为何事,可他也不是什么好奇什么就问什么的愣头青。权衡了一下利弊,地中海果断把邢一的事给全盘兜了出来:
“这邢一具体叫什么,我不清楚。车场里的赌客们都喊他邢一,司仪和其他车手管他叫邢老大。在我开始在地下车场赌车前,地下赛车场里就有邢一这么一号人物了。”
“据说此人以前是预备役的赛车手,因为欠了车场的庄家一笔高利贷,还不起了,就签了协议在地下车场跑车还债。后来我因为公司业务繁忙淡了赌车这事,等再想去赌一把过过瘾时,车场就已经被国家打掉了。也不知道这邢一,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说起来,上次我在度假山庄那边看到过一个和陆少您待在一起的年轻人,他跟邢一长得太像了,难不成就是邢一的儿子?”
陆执冷淡道:“这些就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了,”想了想,他又道,“这邢一按理说是个前途无量的车手吧,怎么会欠了高利贷?”
“这事儿啊,我以前听赌客们私底下议论过,说是那几年邢一处了个相好。结果他相好说要出去创业,需要一大笔钱,让邢一帮他借。等日后飞黄腾达了,就回来找邢一双宿双飞。”
陆执拧起眉毛:“这相好怎么听着不像女人?”
地中海叹惋地摇了摇头:“确实不是女人,邢一的相好,是个男的。听说还是个红二,看上邢一了,就骗人耍着玩。邢一也是可怜,他开车的技术是真的不错,如果没有这一茬,估计早进f1了吧。被人骗了这一遭,把自己搭进去了也就罢了,连儿子都一并赔进去了。”
“邢一的老婆呢?”陆执又问。
“谁知道呢?也许是死了,不过也可能不存在这么一号人物。我在车场见到邢一时,他也就二十四五吧,那小孩儿听说有十二三岁了,从年纪上来看,既不像父子,又不像兄弟。不过,为什么邢一不把小孩儿丢给家里人照顾呢,他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陆执觉得事情的走向突然变得离奇起来了,邢北都这身世来历,怎么越听越像是分分钟能上法制频道的?
想起邢北都之前曾向他说过,和对方没有血缘关系的顾南城是自己唯一的家人了,他就觉得心里闷得透不过气来。
“……骗了邢一的红二叫什么名字?”陆执突然开口。
地中海疑惑:“听说姓贺,陆少打听这个干嘛?”
陆执冷笑一声。
“冤有头债有主,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不好意思,陆少我还有个名字,就是陆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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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旧友,邢北都诡异地发现自己的心中居然毫无波澜,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人并非曾经的旧识,而是一个路上偶遇的路人。
对方和陆执虽然同为二代子弟,但却与桀骜不驯的陆执完全不同,远不如陆执那般傲气。
他侧了侧头,意外地觉得对方万分陌生。
“刚刚我好像不小心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邢北都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两腿交叉,抱着手,就这么揶揄地盯着来者,“没想到贺先生还是一如既往地fēng_liú倜傥呢。只是这眼光……有点让人不敢恭维。”
男人似乎有些错愕。
他愣了一会儿,并未把邢北都的嘲讽听进耳朵里,反倒皱起眉,尴尬道:“北都,这里是晨娱的工作室,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自然是因为工作原因啊,”邢北都语气平淡,“这话说起来可能有点狂妄,不过,我最近的出场率应该挺高的吧?我还以为贺先生早就注意到我了。”
男人讪讪:“……我对这些事不是很关注。”
邢北都勾唇轻笑:“既然这样,贺先生要不要回去看看最近挺火的真人秀《和霸道总裁谈恋爱》?我自以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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