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意怔了怔,突然挂上一抹微笑,哂道:“我老公可不是这么叫我的!”虽分辨出来,却已错了先机,凌栖手中拐杖突变利剑向凌书意胸口刺去!霎时间,江水湍急,飓风骤起,天地之间风云变色,万里长鸣由远及近,凌书意急忙抬头,只见一只金色鎏彩的巨鸟挥着双翅,急速而来,他如初次现身一半,仿佛一柄斩邪利剑,直冲凌栖心腹,将他炸得四分五裂。
凌书意死死盯着他不愿错开一眼,却在松懈之后,无法承受身体的剧痛倒了下去,秦陆升化成人形,立刻将他抱在怀里,凌书意抬起沾满鲜血的手指,抚着他的脸说:“秦陆升……我觉得,有点疼。”
秦陆升不停地吻着他的额头问:“哪里疼”
“好疼啊,哪里都疼……”他极委屈地说:“秦陆升……凌栖总是,欺负我……”
秦陆升握着他手,不停地为他渡送灵力,安抚道:“乖,没事了,他已经死了。”
“可是我,我也快死了啊……”凌书意擦着秦陆升湿润的眼角,说:“我不甘心……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秦陆升说:“再忍一忍,我不会让你有事……”
凌书意捂住他的嘴摇头:“不要,我不要秦陆升,你如果再把丹灵给我,我,我就真的生气了……”他尽量弯着眼睛笑,可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我不甘心……我明明那么喜欢你,为什么就不让我们在一起呢?”
“我们是命定之人啊,我们难道不是天定的姻缘吗?我们之间的契约不是百年难见的婚契吗……是因为我没有通过试炼吗?可是我,我根本没有机会……秦陆升我不甘心,我没有来世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不甘心……”他颤抖的不停,想要大声喊出来,却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虚弱的呻吟。
秦陆升不敢将他抱的太紧,生怕碰疼他的身体,又轻轻吻住他痉挛的嘴角说:“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我说过不会让你死,你就得好好活着。”
“我不要……我不甘心……”凌书意说着,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他紧紧攥住秦陆升的衣角,最终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个月后。
“我早就跟你说了你爷爷死了,你怎么就不信?”高药陈坐在秦家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你爷爷罪大恶极,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
封启坐他对面说:“我现在是孤儿,你个饼脸大叔有没有一点同情心?”
高药陈说:“我给你什么同情心?你爷爷自作自受,啊,他是为了你,但他为了你就可以害死秦家那么多口人命了你那个便宜哥哥怎么还不把你接走,看着碍眼!”
封启白眼:“爱来不来,我没哥哥。”两人正说着话,周管家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碗黑乎乎汤药叹气,高药陈问:“秦总呢?”
周管家说:“还在房间,我这就把药送上去。”又问:“高医生,我们少夫人,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都一个月了。”
高药陈说:“这个说不好,不过看他现在气息平稳,面色红润,估计也快了,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我家少爷他……”周管家话没说完,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上楼,敲开了卧室的门,秦陆升站在里面接过煎好的药,回到房间,他清瘦了很多,胡子再次爬到了脸上,把药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又拿起一块毛巾,帮着躺在床上睡着的凌书意擦了擦手,正如高药陈所说,他看起来还不错,面色红润,身体裂开的伤口全部愈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睡了一个月,还要继续赖床?”秦陆升的声音低低哑哑,听起来异常温柔,他戳了戳凌书意的鼻头,看着他说:“不要以为睡着了,我就会放过你。”
“自己说一说,这次犯了多大的错?”他向来沉默寡言,无论前世今生,都惜字如金,可这一个月里,他每天都在说话,说得口干舌燥,却依旧不敢停下来:“不是说天资聪颖,灵根深厚?为什么吞了我一半的元灵,到现在还不会自己使用”
“啊,我一定是上当受骗了,你这个聚灵宫的小骗子,小鼻涕虫,小邋遢鬼,第一见面就把鼻涕炸了我满身,若不是我们之间有天注定的婚契,我定不会每天看你。”
“这一看,就看了十几年,看着看着,就把你看到了心里去。”
秦陆升摩挲着他的脸,轻声问:“你到底是怎么闯进来的呢”
凌书意的睫毛轻轻颤抖一下,似乎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话,他听不清,却能分辨出是秦陆升,可秦陆升才没有这样温柔!他最喜欢冷着脸不说话,教训起自己倒是头头是道,喜欢抱着自己说不许胡闹,还总偷偷摸摸的吃醋!谁的醋都要吃,说来说去最能胡闹的是他才对!一个高高在上的少宫主,任性的像个三岁的小孩子,凌书意想,难道我会抱着一颗树去亲嘴吗我整张脸就差刻上我爱你了!你那双好看又迷人的大眼睛难道看不见吗!这次我虽然犯了大错,但是决定不能妥协!必须扭转局势!必须占据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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